“‘苛罚蠹鬣,世所昭明,循理言善,亦治昌安。’这是上头给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言之当今我大隆昭昭明世,众生安和,循序善诱,以理渡人,亦可以得一个太平盛世。换言之,那严刑拷打,已经是过去的老旧想法,不适合当今这世道了。这残忍无道的酷刑律罚已经与我大隆盛世格格不入,不能彰显圣帝陛下仁爱百姓的大道。”墓幺幺娓娓说道,“我也承认,哪怕对于我们疏红苑而言,以我所见所听而言,严刑逼供并非是什么破案的灵丹妙药,很多时候,甚至会适得其反。”
她随手拿起一样刑具,递给了一旁的景臣,给了他一个眼神。景臣解开了自己右臂上的绷带,扔在了地上活动了下手腕,拿起那刑具走向了他们对面的一间监牢,将其中一个杀手拖了出来。
那杀手在年丰的安排之下已经简单治过了恢复的还行,此时被景臣拖着脖颈上的枷锁朝那刑房中央的刑架上走去,也似乎意识到了会发生什么,看着他手里的刑具两腿已经是软了,瘫在地上不住地求饶,“爷,饶了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啊……”
景臣置若罔闻没有任何反应,将这彪形大汉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一样一路拖到了他们面前的刑架之上,不费吹飞之力地将他绑在了上去。
杨飞翰和喻元的脸色越来越白了。
“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头些年,我被我爹扔在疏红苑里,交给过王师傅、还有四司七司的人训练过。这训练吗,很简单,就是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些刑具,我都切实切身地体验过一遍或者很多遍。”墓幺幺噙着一些笑,昏黄的光将她的笑容打磨的很是柔和。仿佛从她口述地非但不是什么可怕的经历,而是什么珍贵甜蜜的旧日回忆。“就算亲身承受过种种酷刑,也亲手严刑拷打过许多人,但这酷刑严罚,到底该不该废黜、有用还是没用,我也并不能给你们一个准确的答案。我也更不会和你们说些什么大道理,毕竟你们两人出身与珑翰院,肚子里的文化比我吃的米都多。我今日带你们来,只是觉得……你们适合。”
“恕飞翰蠢笨,未能明悟郡主深意。”杨飞翰硬着头皮说道。
墓幺幺并不解释,她只是对着景臣稍稍一扬手指。
景臣于是将那个刑具熟练地掰开,转动机关卡在了那个杀手的四肢关节骨之上。随后,他站在了刑架一旁,稍稍拧动了一下机关。
咔嚓——
那人的胯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是生生被掰平扭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