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前去育蛋园的路上艾尔罕德拉看着抱着颗大白蛋喜滋滋的走在前面的维安颇有点头疼。
他轻轻的瞟了眼一旁跟着要来的岑岁,心里琢磨着改天把他丢墨晶矿挖矿去。
还不知自己挖矿的命运已经定了的岑岁正和权扉说着什么,“你说都是哥哥,他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权扉看了眼前面走两步就要回头看看他跟上没有的小维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对于大早上的为什么会被小雄崽压在肚子上压醒这件事他心底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
除了眼前这个不着调的表哥唆使的,他实在是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来了。
或许该和大伯说一说岑岁他是不是过于闲了,去墨星挖矿应该很适合他。
说得正高兴的岑岁突然打了个冷颤,抬头看了看阳光明媚的天空,今天这天气挺好的啊,怎么会突然有点冷?
想着他几步跨上前将维安捞起来忽视他的挣扎抱在怀里,怀里软软的身子大小温度都刚刚好,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取暖器。
被迫待在他怀里的维安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捂紧手里的蛋,岑岁哥果然是个坏虫。
走出大门不想坐车的艾尔罕德拉嘴里一声哨声,须臾间一道巨大的黑影从空中笼罩下来。
“是鹰鸟~”维安小手指着空中道。
这只鹰鸟十分巨大,光翅膀完全张开就有十米长,浑身漆黑只嘴喙是金色的,锋利的羽片闪着光芒,一看就被养得极好。
“走吧!”艾尔罕德拉话落就踩着鹰鸟放下的翅膀走上它的背,岑岁也立马抱着维安跟上,权扉走在最后。
虫族有专门为这些代步的异兽开出的空线。
高空之中形形色色的飞行异兽快速的从身边掠过,每次掠过都会带起发丝和衣摆的乱动,这是一种在车里享受不到的感觉。
灼热的阳光被能量罩遮挡得只剩清凉和绚丽的光彩,维安趴在鹰鸟软化了的羽片背上湛蓝色的眼眸里是满满的好奇,肥嫩的小肉手惊奇的指着从身旁飞过的异兽,“雄父,飞飞呀~”
“嗯?”艾尔罕德拉疑惑的看向他。
维安张开身后的小翅膀使劲的扇,“飞飞呀~维安有翅膀~”
艾尔罕德拉好笑的一把把他捞过来按在怀里一顿揉搓,整个虫都被揉搓懵了的维安也不生气,抬起小手将翘起来的头发按下去。
岑岁见了十分稀奇,拉着权扉找认同感,“他怎么不生气?”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小雄崽稍微一逗就生气。
权扉拍开他的手,原本没想说什么的他想起早上被压醒的事,突然改了注意想刺岑岁两句,“维安从来不对家虫生气。”
“不对呀,他经常生我气……”反应过来的他有点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维安不认我这个哥哥?不把我当家虫?”
权扉满脸笑容肯定的点了点头。
忽略一旁心理有点崩溃的岑岁,这边揉过瘾的艾尔罕德拉一边给维安整理头发一边道,“雄虫的翅膀是不具备飞翔的能力的。”
维安疑惑的回头看着身后漂亮的翅膀,“不能飞飞吗?”
“是的。”
“好吧~”快速接受了事实的他从雄父怀里爬下来,小心翼翼的来到鹰鸟翅根的地方伸手摸了摸,“跟维安的不一样哎~”
“是不是因为维安的翅膀软软的,才不能飞飞~”他仰着小脑袋问站在一旁的哥哥。
本想说不知道的权扉对上他满含信任依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应该吧!”
其实他那里知道雄虫的翅膀软不软,为什么不能飞。
“黑黑呀~”维安突然指着一旁从他们身边快速掠过的鹰兽说。
他走到艾尔罕德拉面前将自己塞进他的怀里,抬手指着前面只剩黑点的鹰鸟皱着鼻子道,“苦苦的黑黑~”
以为他说的是那只鹰兽黑黑的艾尔罕德拉抚了抚他的背没太在意,此时的他心神已经跑远了。
五官十分敏锐的他们在那头鹰兽从身边掠过的时候就已经看清那上面是什么虫了。
帕帕尔家族的雄虫,一个已经一百一十岁的雄虫,在虫族平均两百岁的寿命中一百多岁好似还在年轻,但是对于雄虫来说那已经是生命的尽头了。
从他们去的那个方向来猜测应该去的是恩斯医院,虫族最顶尖的专门为雄虫设立的医院。
艾尔罕德拉垂眸遮住眼里的情绪,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得参加一次葬礼了,虫族也即将失去一位雄虫。
他一下一下抚着维安的背,将下巴轻轻垫在他的脑袋上。
待在他怀里的维安也非常乖巧的配合着给雄父垫脑袋,湛蓝色的眼睛懵懂的看着前方,那个大虫身上可真黑呀~
他离这么远都能闻到苦苦的味道了~
属于阳光的光芒倾泄在他们身上,滤去了灼热只剩和煦和光芒。
没多久他们来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