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早晨,树叶也在沙沙沙的享受着惬意的时光,偶尔有两片金黄色的叶子会悠悠然的落在树下权宴的头发上。
银灰色的发色和金黄色的树叶相衬出一种别样的岁月静好。
权宴捏了捏趴在他怀里睡觉的维安的脸,墨绿色的眼里带了丝遗憾,这么病了一场脸上的奶膘都下去了不少。
看着怀里的维安,他突然就想起了四年前,话都还不会说的维安咿咿呀呀的趴在脚边扯着他的裤子要抱的样子。
时间过得好快,就一转眼小奶团子就四岁了。
权宴一边感慨着一边接通经纪人的通讯。
“你确定你要退出星娱圈?”经纪人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是的。”权宴捂着维安的耳朵,轻声又没有回转余地的答道。
“为什么?”
“想回家带孩子了。”
“什么!?你有孩子了?什么时候瞒着我有的!?”
面对经纪人震惊的表情权宴墨绿色的眼眸里荡起笑意,他将镜头移向他怀里的维安,“你看,这是我弟弟,很可爱吧!我已经错过他四年的成长过程了,不想下一次一转眼他就已经长大成家了。”
经纪人并不相信他这个说法,带着眼镜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说服我。”
权宴是他手下唯一的虫族,强大,俊美,睿智,在加上他是充满了许多传说和神秘的虫族这一点十分有噱头。
他一出道就是巅峰,像是天生就吃演戏这一块的他,站在镜头前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就诉说出了所有的悲壮,岁月和故事。
权宴垂下眼帘遮挡住眼里所有的情绪,“我这个年纪该得的奖项都得了,钱也赚够了,当初想体验各种不同种族的一生的想法也都体验了个遍,我想,我也该回到我的种族做一些该做的了。”
这一次回来他察觉到了以前不曾察觉到的许多事,花了许多时间仔细回忆了以往的事,在结合起那天商业城发生的事,他突然就发现他的雄父和虫族的雄虫好像和他印象中的很不一样。
仔细去查就会发现虫族这近数百年来并没有任何雄虫遭遇意外和伤害死去的,他们都是活到该到的年龄逝去的。每逝去一位雄虫虫族的雌虫虽然悲痛,但也仅仅是悲痛而已。
原本以为雄虫的死去对雌虫造成的影响仅仅是这样而已,直到查到那天雄虫在雌虫面前死去,无数雌虫当场暴动虫化自残,他才恍然明白,雄虫的死亡对于雌虫来说意味着什么。
权宴这段时间查阅了很多虫族的历史,甚至悄悄用维安终端上的权限查到了很多他们不曾看到过的历史。
在很多年前ey物质没出现前,雄虫的寿数是很长久的,他们甚至大多数活得比雌虫更为长久。
那时候的雄虫优秀得耀眼,他们肆意,不羁,谦和,狂妄,热爱在星际上闯荡,热爱去往一切神秘冒险的星域。拥有着极高精神力和极高体质的他们,无论是在战争上还是在其他任何领域上都所向披靡。
那时的虫族并不会发生雄虫虐打雌虫的事,尽管他们的地位很高。
其实现在的虫族很多有关雄虫的事情经不起仔细推敲,只是出生在雄虫家里的雌虫,他们都从心底里厌恶着这个家庭,更不会仔细去回想有关让他们厌恶的雄父的事。
打从心理和生理上的厌恶,促使着他们离开这个家,远远的离开,连想都不要想起。
厌恶蒙蔽了他们的眼睛。
而那些没有出生在有雄虫家庭里的雌虫,大多数一生都无法接触雄虫,他们对于雄虫的理解都是道听途说,也更没有途径去思考或者发现雄虫的异样和行为的矛盾。
若不是因为维安的出现,让他渐渐放下对这个家的戾气,权宴也不会去仔细回想以往的所有有关雄父的矛盾行为和性格。
他们的雄父以往那样对待他们或许是有原因的,但是造成的伤害已是事实,并不是有原因就可以原谅的。
只是有一个猜测权宴到现在都不敢去深想,雄虫那消失了的一半寿数究竟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这个猜测他只要稍稍一想,就觉得整个虫被撕扯得鲜血淋漓。
见实在无法劝动他,经纪人妥协了,作为朋友的他还是问了一句,“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先把以往作为军校生落下的东西学起来。”权宴扯了扯嘴角,眸光幽幽的道,“毕竟要不了几年或许就用得上了。”
经纪人打了个寒颤挂断通讯,差点忘了虫族本性凶残,也不知道帕尔冥族这么一天天的花样找死是为了什么。
没多久维安在哥哥怀里揉了揉眼睛醒来,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刚睡醒的声音软糯糯的,“哥哥,商酉他们还没有来吗?”
权宴抓住他揉眼睛的手,“就快到了。”
“哦。”维安点头,突然发现哥哥头上的两片叶子,立马双手撑着权宴的胸膛往上爬了爬,伸长手臂将他头上的叶子摘下来递给他看,“有叶子在你头上。”
权宴揉了揉他的头,看着他手上的叶子,语气故作惊讶,“什么时候有叶子落在头上的?我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