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躲在另外一个角落:“方便了汪家人找他。”听到了附近有‘嘶嘶’的声音,“黑毛蛇来了,快走。”
黑眼镜快速背起苏万,认准了一个方向快速离开,无望往他们身上扔了两个防护罩,刚刚撑起巨大防护罩时耗费了不少能量,他们身上的坚持不了多久。
无望跟在后面时不时地一个法阵扔过去,再或者送个火凤凰过去,渐渐地也有些体力不支了,直到感知不到黑毛蛇的踪迹,她才停下来。
黑眼镜感觉到前面有一丝光亮:“前面有人。”
无望上前警惕,推开门,那人非常害怕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们是谁?”
“别人都叫我小祖宗,叫他黑爷就行。”无望帮着黑眼镜把苏万放在床上,“梁医生,给他看看吧。”
梁湾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苏万?”立马给他进行检查,“他没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黑眼镜伸进口袋想换副墨镜,这才发现自己的墨镜早就用完了。
无望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副递给他:“提前的生日礼物。”每年都一样,都是墨镜。
黑眼镜接过,换下自己那副有些碎裂的墨镜:“没有之前那副好。”之前可以不仅能看到法阵的存在还可以看到能量的强弱。
粱湾感觉自己被忽视了,同时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
无望不擅长而且不喜欢讲故事,这些事情自然是交给黑眼镜了。
无望听着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的语气不对劲,黑眼镜已经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但一起生活了快十年了,无望还是听出来了。
直接把他的袖子拉开,上面是被蛇咬的痕迹,四周布满扩散的毒素,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黑。
无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活了上千年,明白的道理可能比黑眼镜到现在为止吃的东西还多,他不告诉自己的理由无非就两种,一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才不说,二是可能要折在这里的才不说。
“你中毒了。”粱湾一声惊呼。
去纠结什么时候被咬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帮他解毒。
无望带来的解毒丸早就用完了,至于血清本来就没有,补给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有。
“我恐怕是出不去了。”黑眼镜觉得自己现在糟糕透了,“有无望保护你们,应该能够走出去。”
无望的脸色更难看了,目光不在看他,脑子里搜索能够暂时抑制毒性的办法。
“你凭什么说会走不出去。”粱湾拿出针管,“我还有最后一支血清。”
“还是留着以后用吧,别浪费在我的身上了。”黑眼镜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吴邪的计划本来就没有把生死计算在内。
粱湾还是把最后一只血清给他注射了,这才开口:“我首先是个医生,然后才是想知道自己身世的小女人。”
黑眼镜笑了:“你们啊,没有一个听话的。”然后看向无望,“我没事了。”
无望看都没看他,离开了房间,她需要点时间跟空间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然她会控不住自己当场给他一拳。
除了心疼,更多的是生气。
他的举动让自己感觉到了一丝不信任,也许为了保证这个计划能够顺利完成,但是自己心里此刻无比的不痛快。
粱湾看着走出去的无望:“我觉得你最好跟她道个歉。”黑眼镜只是看向门口的方向没有说话,粱湾继续道,“她不是生气你中毒没有告诉她,而是你刚刚的话让她觉得你不信任她。”
黑眼镜继续看着,依旧沉默着,刚刚的举动是为了能够让计划顺利的进行,所以他选择了宁愿自己交代在这里,也没有选择让她救自己。
无望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在乎的人不信任她,自己做了她最讨厌的事,这恐怕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躺在床上的苏万醒了:“黑爷,湾姐,我们这是在哪里啊?望姐呢?”
“小崽子,终于醒了,你望姐生我气了,外面呢。”黑眼镜默默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准备,希望等会儿出去不会被打死。
外面的无望深吸了两口气,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根据走过的路开始画平面图,这里面积不小,想要走出这里还是要靠粱湾脑中的图。
无望推开门,靠在门边:“可以走了吗?”
“望姐。”苏万已经把背包背上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