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抬脚踹过去,头顶上传来熟悉并且透着疲惫的声音:“别闹。”
无望吸了吸鼻子,闻到让她熟悉又安心的味道,往他怀里靠了靠,再次入睡。
第二天早上是被日初的尖叫声吵醒的:“啊!你是谁啊?为什么躺在小祖宗的床上?”她早上来敲门打算跟小祖宗告个别,发现今天小祖宗的门没有上锁,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发现自家小祖宗的床上多了一个人。
无望眯着眼睛,看着炸毛的日初,踹了一脚还在睡的黑眼镜,意思很明显,自己解释去。
黑眼镜看了一眼,拨通了解雨臣的电话,说了一句‘领人’就挂断了。
正在房间里刚穿戴整齐的解雨臣,听到这两个字,出去就看到无望的门开着,进去把人拉了出来,顺道把门关上,动作一气呵成。
黑眼镜从背后抱住无望,继续睡。
日初仍不放弃:“小花伯伯,那人是谁啊?”
“他是黑瞎子。”解雨臣解释,“是你家小祖宗的男朋友。”
“就是他呀。”日初摇了摇头,“长的还没小花伯伯你好看呢,感觉小祖宗的鞭子挨的不值得。”
“挨鞭子?”苏万发出疑问,“你是说师娘的伤的鞭子打的?”
日初点了点头:“对啊。”
“那师娘为什么挨打啊?”
“我听说天泽爷爷说,是为了一个男人。”这些她都是听说的。
解雨臣比较在意的是鞭子:“什么鞭子能有这么重的伤?”
许久不说话的毒医开口了:“是钉子鞭。”然后就简单的科普了一下。
日初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小花伯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在的?”
“我给他开的门。”才怪。
昨晚回来之后,解雨臣、苏万还有毒医这三人坐在一起开会呢,会议主题有关于‘一周后无望管理新月饭店’的事情。
正讨论着,解雨臣突然觉得书房外面有动静,三人刚出去就看到黑眼镜从窗户翻进来了。
苏万问,师父,你为什么不走门啊?
黑眼镜答,翻窗户习惯了。
三个人相互望了望,好像不用讨论了,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无望自然记得今天日初要走,也没躺多久就起来了,黑眼镜是真的累了,还在睡。
无望下楼时,日初已经在门口了,几个人都齐刷刷的看着她。
“看我干嘛?”无望拿了片面包叼在嘴里,摘下随身戴的戒指就扔了过去。
日初毕竟也是完颜门出来的,伸手一抓就接住了:“谢,小祖宗。”
无望又给自己倒了杯牛奶,然后往客厅的沙发上一靠,非常惬意的看着电视。
袈裟送日初去车站,苏万也快到开学时间了,他考上了北京医科大学,选择了眼科专业,原因不言而喻。
“小祖宗,换药了。”不知道是不是毒医的年纪大了,越来越爱唠叨,“原来还有女孩子帮你换药,现在好了,让我一个大男人给你换药。”
无望扫了他一眼:“被袈裟传染了?”越来越啰嗦。
毒医闭嘴不说话了,老老实实给她换药,哪个女生不爱美,所以毒医为了让她的伤口以后不留疤,药是特制的液体,每次上完药都要晾一会儿。
无望不止一次的吐槽,每次上完药都感觉在晾腊肉一般。
“好了,你可以睡会儿,我先出去了。”毒医收拾了东西出去了,毕竟男女有别。
无望倒还真打个哈欠就这么睡了,还不忘让毒医中午来喊自己吃饭。
黑眼镜也没睡多久就起了,跟解雨臣打了几句哈哈,去找无望了。
推开门就看到无望趴在治疗椅上睡着了,可可爱爱的样子。
已经知道了她伤的很重,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可目光触及到她背上的伤口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一阵心疼,有的地方依旧在渗血。
无望感觉旁边站了一个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熟悉的黑色风衣,笑了一下:“你来啦。”
黑眼镜在她面前蹲下来,轻声问道:“疼吗?”
“早就不疼了。”最疼的那几天早就过去了。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这样自己就可以替她挨鞭子了。
“你去了,就出不来了。”不想把你困在那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