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便见湖面上一条小船划来,顷刻间便到了水亭边,却是短命二郎阮小五去而复返。
这汉子手里拎着一条重约十五六斤重的金色大鲤,笑道:“大官人,今日有口福了,可惜没有酒,却是遗憾。”
张正道见他只这片刻,便捕获这等好鱼,笑道:“五哥好本领,此地哪里有酒卖,我们去吃便是。”
阮小七道:“隔湖便有几处酒店,我们划船荡将过去,就有酒吃。”
张正道起身,笑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麻烦三位哥哥撑船。”
阮小二亦是起身,说道:“我那老娘,尚在病床上,只怕离不得人,我去嘱咐我那浑家几句。”
张正道接话道:“二哥,我那两个弟兄,去请郎中了,可让嫂嫂到时说与他们听,一应诊费连同抓药钱,俱是我们出了,只等郎中到了,与老娘诊治病痛便可,无需担心。”
阮小二见张正道如此安排,便疑心尽去,将那十两银子收了起来,去屋中交待自家婆娘,好生看护老娘。
阮小二说完,又将那十两银子塞给浑家,低声道:“你且收好,这十两银子,足够家中半年吃用。”
那妇人见到如此巨款,吃了一惊,焦急问道:“二哥,可是要做那杀头的买卖?”
阮小二回道:“你且宽心,今次做的自不是杀头的买卖,只是护送外面那位官人,往返杭州一趟,待回来时,另有钱财相许。”
妇人这才放下心中担忧,将银子贴身收好,嘱咐道:“二哥且去吃酒,家中有我。”
阮小二又道:“那大官人说了,等会他那伴当带了郎中来,一应诊费药费皆有他们出,你且与他们讲清楚,切莫胡乱做主。”
妇人点头道:“二哥,我记下了。”
“给我老娘熬些粥水吃,我们弟兄去湖对面,与那官人吃酒,再打探打探。”阮小二嘱托完,便跨步出了草屋。
将马匹寄存在阮小五家中,由阮小二的浑家看顾着,张正道和武松二人,便分别跳上阮小二和阮小五的小船。
三条小船,载着五个人,便朝着湖对面那几处酒家划去。
站在船中,微风佛面,张正道心情大好,三阮收了银子,便是也收了他的好意。
这水面上的三个好汉,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甚么智多星加亮先生,你来的太晚了。
“大官人,且看这八百里水泊,景致如何?”阮小二撑着船,见张正道的目光一直盯着宽阔的水面发呆,便出言问道。
张正道笑道:“二哥,这等好去处,天下少有。”
那边,武松脚下站立不稳,只好坐在船舱内,与阮小五道:“兄弟,撑得稳些,莫要将我摔进湖里。”
阮小五大笑道:“武兄弟放心,即便是掉进湖中,我也能将你捞起。”
众人闻言,俱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