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喘着粗气,此刻知晓缘由,暴怒道:“兀那守门的泼皮,竟是如此下作。”
“你们便与我一同入城,我看哪个敢动!”索超将头盔摘下,挂在马上,散发体内热气。
“你这兄弟,刀法恁地了得,若不是磕掉一把刀,我怕还不能胜他。”索超大笑道。
栾廷芳叫道:“索先锋骁勇善战,在下敬佩。”
索超哈哈大笑道:“久不舒展身体,今日难得斗的畅快。”
张正道见这汉子憨直,也是一个直性之人,笑道:“缘分一场,不如入城寻个去处,把酒言欢如何?”
索超笑道:“今日甚是痛快!难得遇见一个能与我缠斗五六十合的英雄好汉,走走走,一同入城,去那翠云楼里喝酒,我来请客。”
见索超如此豪爽,栾廷芳有心与这汉子结交,转头看向张正道。
“难得与索先锋有缘,那就讨扰了。”张正道点头道。
“请!”索超示意众人入城。
栾廷芳将那磕飞的双刀捡了回来,挂在马上,跟随在张正道身后,往城门处去。
那队列阵的军马,见索超竟然与这十多个贼人握手言和,语笑晏晏,皆是不解。
其中一个军校问道:“索牌军,这些人不是贼寇?”
索超叫道:“都是那守门的泼皮诬陷,你们自回营去,这些人我保了,相公那里,自有我去交差。”
那军校见状,便引着军马,折返回城中军营去了。
待众人到了那南城门外,索超指着那仍是一脸怒意的官吏,大骂道:“你这鸟厮,不好好把守你的城门,平白冤枉好人,原来只是为了夺人家的好坐骑,当真下流无耻,我自去相公那里如实禀报。”
那官吏一听索超要将此事禀告给知州邓相公,当下求饶道:“索将军,念在我姐夫的面上,绕过小人这一次。”
索超喝骂道:“便是看在闻都监的面上,这才没与你这厮计较,还不快滚,扰了我们吃酒的兴致。”
那官吏便躲闪开了,任由张正道等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只一入城,便见识到这大名府城的气魄,不愧是河北重镇,城内行人如织,往来车马如雨,甚为繁荣。
索超甲胄在身,又经过方才一场厮杀,此刻汗流浃背,衣物箍在身上,热的难受,便叫道:“几位先到翠云楼稍坐,待我换了衣裳,再来寻你等。”
张正道笑道:“索先锋自便,我等兄弟,等你便是。”
索超抱拳施礼,与众人分开,返回营中,去换衣服。
张正道手下士卒扯住一个路人,略做打听,便知晓了翠云楼的方位,而后引着一行人,赶往那处。
作为大名府有名的消费场所,翠云楼自是颇为气派,楼上楼下大小有百十个阁子,此时不是饭点,竟也热闹喧嚣。
在翠云楼后院的客店,开了六间上房,又寄养了马匹,张正道简单换洗了一番,便与栾廷芳来到前院的翠云楼,要了楼上一个格子间,点上几样时令小菜,外加一壶美酒,等待索超。
至于那十个跟来的士卒,给了些钱财,叫他们在楼下散座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