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无奈之下,便又单独设立一间女学,强制所有女童,必须入学,又在山寨的家眷中,挑选了两个识得文字的妇人,单独在女学中教学。
在闻焕章等人的辅佐下,山寨有条不紊的飞速发展,人员日渐增多。
如此过了十数日,朱富将济州城探听到的确切消息传来,令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原来,那济州府尹确实有意派兵攻打梁山,治下出现如此巨多的贼寇,且占据了宫里括田所名下的八百里水泊,若是被汴梁城的官家知晓,自己这仕途,只怕要做到头了。
济州府尹心焦不已,寝食难安,不顾下属劝阻,执意点将调兵,拘集战船,准备在入冬之前,将盘踞在梁山上的贼寇,彻底剿灭。
只是,耗费不少钱粮,才堪堪调集了两千可战之兵。但随着天气日益寒冷,这些官军,士气全无。
济州府尹无奈之下,只得暂缓出兵剿寇。
一番折腾下来,上下皆是怨声载道,有人却也庆幸,不用在寒冬季节,去打甚么梁山草寇。
更有甚者,向济州府尹谏言道:“水泊草寇,不曾下山劫掠,若要派军征讨,靡费良多,得不偿失,不如奏禀朝廷,请官家降下旨意,将山上贼寇诏安,以安地方。”
济州府尹思忖多日,却始终下不定决心,便将此事一拖再拖。
梁山大寨内,却不管济州府如何动作,整日操练兵马,修整军器。
尤其是自密州板桥买来的四艘海船,从北清河入到梁山泊中,停靠在东南水寨码头上,梁山上下,俱是欢欣鼓舞。
张正道望着眼前的千料海船,感慨道:“真乃海中霸王!”
阮小二笑道:“寨主,这还是小型海船,我听船工说,明州那里,还有万料大海船停泊。”
张正道笑道:“用不了多少时日,咱梁山也会拥有那万料的海船,横行四海!”
众人登上海船,里外参观了一遍,纷纷赞叹不已。
这个时代,造船技术发达,已经有了“水密隔舱”技术,就是在船底,用坚实的木板一个个隔开,每一个隔舱都是独立空间,互不侵扰,即使一个隔舱内进水,仍保证其他隔舱是安全的,大船自然也就相对安全。
参观完四艘海船,张正道吩咐道:“明日,平海水军,先在水泊中操练,待熟悉之后,自北清河出海,在近海操练。”
海上行船,不比水泊,稍有不慎,便是船毁人亡。
张正道可不希望,梁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这点家底,因为准备的不充分,在海中发生意外,给白白葬送了。
阮小二面容严肃,说道:“寨主放心,我平海水军,定会将这海船,操练娴熟。”
“二哥,这次出海,乃是梁山头等大事,日后山寨腾飞,全都系在你水军身上。”张正道拍了拍这汉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