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一边这样思考着,一边继续收集信息。
“多少奢侈点就好了。这是贵族的特权。但是……因为歉收而减少了税收,所以要增税吗?明明是无策招致了饥荒,你还以为有几个人因这个决定而饿死了呢。”
原本,对贫困地区征收重税。
即使歉收,也要按定额缴纳和往年一样的税。
民脂民膏。这就是卢克所接收的、不符合身分的财产的来源。
即使领民饿死也没有采取特别的对策,只有他们自己享受着高级葡萄酒和豪华料理。
而且,还想从阿鲁贝尔家那里抢钱的话,他们甚至征兵到濒临饿死的人那里送进了死地。
作为卢克,他认为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同情的余地了。
虽然说是恶政,不如说是让人郁闷了。
但是现实却在想象的遥远之下。
一方面有痛苦的弱者,另一方面也有至今仍维持着强硬立场的人。
地主把贫民当作借款的奴隶。
提高食品价格的商店。
接收配给品,穿着衣服的官员。
威胁穷人夺取钱财,想要奢侈一点的贵族们的亲戚。
虽然在正式视察中还不知道现在还有很多人死了。
那都是理所当然的。
在来视察的子爵面前,不可能随便把尸体倒在那里。
“先行的那些家伙应该埋葬了吧——不,不是的。能事先知道就好了。那种景象就应该尽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除了官员的贪污,向卢克提交的报告书上的数字也没有错。
他也认为领地是慢慢恢复的。
但是,在纸上的报告和实际的风景完全不同。
新加入领地的地区,现在充满了怨愤和悲伤的声音。
知道当地发生了什么的卢克比以前更瞧不起小贵族和周围的人。
不管怎么说,他寻找和东伯决战时发生反乱的原因。
然后开始调查的话,马上注意到了。
“需要三千兵的百姓,一起发动反乱是不自然的。”
在新的领地里,到处都有饿死的人,大家都过着好不容易才活下去的生活。
原本就发生了饥荒,而且在战败后不久。再加上领主们被处死了。
这样一来,为什么会发生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呢。
“因为有人在煽动,所以永远不会结束的……现在想起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以前的领主用税金占了收入的七成,但是现在没有一成的税。
即使三年后回到四成左右,生活也会变得相当轻松吧。
他们也提供粮食支援,有着和前任相比正在进行善政的自负。
如果前任贵族家没有恩情的话,难道是因为战争中家人被杀的仇恨而引起的吗?
最初他是这么想的,但是事实却不同。
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欺骗民众,在背地里利用他们。
“我们要回到土地的正当所有者那里,把阿鲁贝尔子爵家赶出去。”
贵族家的残余即使说那样的话,领民们也不知道真伪。
只有一点他们明白,不服从就会被杀。
逆者将被没收财产,余党将用这笔钱维持奢侈的生活。
那就是现状。
看来只输一次,旧统治者的想法什么的也不会改变。
“原本就是那个状态。交给前任统治的话,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即使处分了各家的户主们,在一旁喝汤的人几乎都没有。
只是把袭击过来的人还击了一下,什么都不做的话就不会下手。
地主和村长拥有的像国王一样的权限已经被剥夺了。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就让有实力的人来统治这片土地。
在幸存者中,多少有些头脑迟钝的人是怎么做的呢?
在机会到来之前,装作老实顺从的样子,或是潜伏起来隐藏起来。
到了东伯攻过来的时候,一起露出了獠牙。
大规模反乱的真相就是这样。
“他们不仅贪心发动了战争,而且还把他们的家人都当成了吞噬弱者的理由。这到底是人干的事吗?开什么玩笑啊。”
特别是没有被处罚的小贵族的亲属们。
把自己的领民民众用作反乱的棋子,如果不行的话再考虑下一步吧。大多数人都做出了不切实际的决断。
其实不行也没关系。如果使用不是自己的东西,计划成功的话,不就是走运了。
卢克知道的计划是以那个想法为基础进行的,所以他愤怒地发狂了。
在赫尔梅斯商会上所记住的感情相似的愤怒驱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