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月舞回到了院子,金铃服侍她上床休息,她的身体并没有好全,并不宜多走多动,这时候回来,其实也是正好。
等卫月舞这里收拾定,金铃才绘声绘色的跟书非和画末,绘声绘色的说起方才的事,能让一向阴险的四小姐,吃这么大一个亏,三个丫环都觉得很解气。
几个人正说说笑笑之间,院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书非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小姐,四小姐让明雁给您拿了一封信来,说是三小姐之前写给她的。”
“拿来,我看看!”卫月舞放下手中在看着的闲书,伸手道,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幽深,卫秋芙的反应可真快,自己这里才提到卫月娇,她那边就马上给自己送来卫月娇的信,如果不是她之前早就备下,就说明两个人之间,一直有着亲密的书信往来。
否则卫秋芙身边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卫月娇的信。
对于这位庶姐,卫月舞一直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暗示,让这位卫三小姐以为她才是华阳侯最尊贵的小姐,是父亲唯一的女儿的?
在府里的时候,她可没少听到府里的下人,提起这位卫三小姐是如何的尊重了,甚至她还打听到,有几次卫月娇和卫艳对上的时候,卫艳还不得不让步,而且连太夫人也站在卫月娇那边。
但不管如何,有冬姨娘这么一个亲娘在,华阳侯府里卫月娇却是横着走的,无论那一点都看得出这位三小姐不是省油的灯。
还有娘留下的那架绣屏,真的都只是太夫人的意思吗?
信不厚,对卫秋芙的称呼也很正常,只是在称到自己亲生娘亲的时候,居然是用“那个女人”来表示,可见其轻蔑不懈的程度了,提到自己用的当然是“那个女人生的丑丫头!”卫月舞的脸色越发的沉冷了下来。
看起来自己这个“丑颜”还真是合乎许多人的心理。
果然,冬姨娘和这个卫月娇就不是省心的!
手重重的把信压在桌面上,眼底滑过一丝冷芒,早就猜想到冬姨娘和卫月娇对自己和娘,没怀半点善意。
一个庶女对自己的主母不但不尊称为“母亲”,而且还用那么一个称呼,可真是一个笑话!
“小姐,怎么了?”看到卫月舞的脸色沉冷了下来,几个丫环立时都不再嬉笑,书非看了看被卫月舞压在手底的信,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三小姐说了什么话,气到您了?”
“她没气到我,我会气到她的!”卫月舞浅淡的唇角,勾起一抹子冷笑,既然如此,对付卫月娇,就从那架绣屏开始吧……
从卫秋芙这边打探卫月娇的事情、从李氏那边找冬姨娘的线索,她就不相信找不到当初她们合谋对付自己娘亲的证据,不是还有一个明大夫吗!
“小姐,那四小姐那边呢?”见她神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画末才提醒她道。
“四姐既然愿意进太子府,又表现了这么大的诚意,我当然要助她一臂之力!”卫月舞深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一定自己的情绪,淡冷的道。
“小姐,四小姐那样的人,如果真了太子府,一定会反过来咬您一口的!”画末急道。
“无碍的,她也得进去就得个妃位,才能对付我!”卫月舞轻轻的摇了摇头,雪嫩的手指滑过自己的鬓边,淡淡的道。
卫秋芙既然一心要进太子府,执念如此之深,所图非小,那她就让她进去。
她倒要看看卫秋芙想干什么!
况且卫秋芙其人实在不简单,如果真的让她进不了太子府,断了她所有的希望,这一口恶气全出在自己身上,对自己没好处,所以方才她才会在说的时候,留有余地,文天耀也只是表示不喜卫秋芙,但并没有把卫秋芙的牌子,完全屏弃。
这其实代表的还是机会,自己看得懂,卫秋芙也看得懂!所以不希望自己搅局,把卫月娇的信扔出来,就是想让自己分散注意力。
只是,这原本就是她的计划!
“小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听了卫月舞的话,金铃怔了怔,随既问道。
“什么也不用办,我们等!”卫月舞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卫秋芙的事,她现在先不插手,静等下文,况且杨家那边应当等不下去了吧!
门外忽然又传来敲门声,敲的声音还特别的大,几个丫环对望了一眼,金铃转身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居然带了一个内侍进来,看到这个内侍,卫月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愕然的看着眼前之人。
这个时候,这个人,怎么会到自己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