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夫人和玉彩两个人心神失守,又怎么可以没发现自己正在窗外。
寒嬷嬷记得自己当时也不敢多看,看到夫人一仰脖喝下那碗药时,便急忙离开窗口,当时仿佛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似的,只觉得心情紧张,惶恐,但之后夫人发作,忙乱起来,却是把事情给忘记了。
而后又是一连串的事故,待得她被安排到了太夫人的院子里,她才静下心来,仔细的看这件事,但这些事,她从不敢跟任何一个人说起,这次若不是卫月舞追问的急,她也不会把此事说出来。
“那个玉彩哪去了?”卫月舞定了定神,眼中闪过一丝疼色,但随既掩在了长睫之后。
“奴婢不知道,但是夫人生产的时候,许多人都被罚了,奴婢后来打听到,玉彩好象也受了侯爷的责罚,怪她对夫人照看不周,以至于夫人早产,而后就被发买了出去的,夫人的院子里也换了一批新人。”
所以说,这个玉彩也不见了!
那么多年,人海茫茫,想要找一个失踪了这么多年的丫环,几乎是不可能了!
卫月舞几乎是黯然的从寒嬷嬷的屋子出来,一路走过梅林,却无心欣赏这梅林中的片片美景。
母亲和父亲的相处之道,原本的产期突然之间提前,而且还提前的不是一个星期,二个星期,而是一个月,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卫月舞自己懂医理,当然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意外,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偏差,但是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提前,很明显跟自己娘亲喝下的那碗药有关。
而因此娘亲生产的时候,应当在的父亲,正巧却是不在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娘亲是故意等父亲不在的时候,才喝下那碗药的呢!
那是一碗催生的药!
卫月舞手站定在一棵树下,只觉得呼吸也沉重起来,整个人脑袋里都沉甸甸的,胸口处更是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提前一个月,让孩子生下来,这里面代表的意思,让她无力再抬腿。
“小姐,您怎么了?”画末看她脸色苍白的扶着梅树,急过来扶着她问道。
“我休息一下再走。”卫月舞心里惊涛骇浪翻滚,脸上却是不显,伸手一指前面一棵梅树下的石桌,石凳道。
“是,小姐!”画末小心的扶着卫月舞到石凳处坐定,见她伏在自己手上一动不动,以为她在休息,便站在一边,静等她休息。
这一等便等了有一段时间,但见日上三竿,卫月舞依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便也急了,伸手过来轻轻的推了推卫月舞,一边低声的道:“小姐,我们先回去吧,您别在这里睡着了,这要伤身体的。”
卫月舞的身体原本就弱,这里虽然是在梅林中,风不大,但卫月舞也经不起。
但是下一刻,画末惊叫起来,随着她的手落,卫月舞的身子蓦软倒,从桌上摔了下去……
“小姐!”画末大惊,急伸手想抱住卫月舞,下一刻,卫月舞的身边却出现了一个皎然不群的身影。
“她发烧了!”燕怀泾伸手一捂她的额头,烧的烫手,再看看她绯红不正常的小脍,俊眉一皱,抬起狭长的凤眸,几站是凌厉的看了一眼画末,“怎么回事?”
“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陪着小姐一路过来,小姐说累了要休息一下,然后就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下,谁知道……”画末从没见过燕怀泾如此凌厉的脸色,吓的急忙结结巴巴的回道。
燕怀泾抱起卫月舞,举身往梅林深处走去,画末急忙小跑着一路跟上。
梅林绕了几个弯口,一处木屋就出现在一棵大的梅树下,门口没有一个人,但燕怀泾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句:“去,把陈太医带过来。”
跟在后面的画末就听到有人应了一声,但却没看到人影。
看燕怀泾进去,画末战战兢兢的想跟着,却在门口,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侍卫拦了下来。
“去边上的屋子,拿点热水过来。”屋内燕怀泾清润的声音传出。
待得画末捧着一盆热水过来,门口的侍卫早己不见踪影,仿佛她方才所见的不过是一场幻影罢了,她想了想,还是捧着走了进去。
门开着,门内的情景让她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