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锦缎之前靖文燕送给燕怀泾的料子!
书非急忙回身禀报卫月舞,卫月舞稍稍沉吟了一下,便让书非请了掌柜的进来。
掌柜的给卫月舞见过礼后,恭敬的道:“六小姐,上次那块放到我们店里的软锦缎是一个寻常的中年文士送来的,之后他来拿钱的时候,小的让人跟了下去,发现他就住在城外,靠近梅花庵的地方。”
梅花庵?居然又是梅花庵?
莫名的卫月舞想起自己当时住的院子里的那块软锦缎,那样的物品,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被拉下,而后她就把这块软锦缎收了起来,可既便是下山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过来讨要这块软锦缎。
可见当时是有人故意留给自己,以引起自己的注意的!
可那个人想干什么?照当时的情形来看,那个人对自己应当是没有恶意的,但也只是当时而己,时过境迁的今日,谁也不能保证那人对自己还是充满着善意。
“他是一个人住着吗?”卫月舞沉吟了一下问道。
“是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平日里也只是写写画画为生,实在看不出他会是软锦缎的主人!但是小的人,连续的跟了几天,才发现他跟靖国公府的一位管事好象是亲戚关系,具体什么,小的查不出来!”
掌柜的禀报道。
所以说此事还是跟靖文燕有关?当初自己的猜想就是如此,靖文燕想讨好燕怀泾,所以才用这么的理由送出了这块软锦缎,以靖国公府的实力,有这样的一块软锦缎,实不足为奇。
只是让卫月舞奇怪的是那个中年人,实在是太巧了,出现在梅花庵附近。
“那个人现在还在?”卫月舞柔声问道。
“还在的,一直在那里,听说在那里呆了很多年了,一直以买字画为生,一个人倒也清清静静的,而且为人也不错!”掌柜的答道。
一个寄居在庵边的落魄文士,这是卫月舞所能得到的全部消息,而且是早就寄居下来的,跟靖国公府似乎又没什么关系,唯一的联系就是跟靖国公府的一位管事有亲戚关系。
“掌柜的你能不能帮我多注意着他一段时间,看看他平日里都会干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没什么异常,就不必来回来!”
卫月舞想了想吩咐掌柜的道。
一个这么多年,一直平淡无波的文士,没什么让人奇怪的地方,但若是经过了靖国公府这件事后,依然还那么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就让人觉得奇怪了!
帮了靖国公府这么大一个忙,靖国公府总会准备一份厚厚的谢礼,可这位依然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于情于理不合。
“是,小的明白!”掌柜的也不是个笨的,立时就明白了卫月舞话中的意思,当下连连点头。
“有什么新式的衣裳取几套过来,淡雅一点的就行!”说完正事,卫月舞随意的道。
“有,有一批新到的货,因为还没有处理好,暂时没拿出来,六小姐等一下,小的马上让人给您搬过来!”掌柜的笑应道,转身下楼。
一会几个伙计捧着一些衣裳送了进来。
卫月舞稍稍挑了几件,就让伙计们把其他的衣裳拿走,自己原本的衣裳,太夫人赏的衣裳,再加上这么几件衣裳,进宫这么几天应当是够了。
挑好衣裙,卫月舞也就没有多坐,带着两个丫环回了府。
金铃早己经回了清荷院,把卫月舞接到内屋坐定后,就奉上了茶水:“小姐,奴婢没见过侯爷的客人,但这次奴婢走的近了些,看的也更清楚了,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很有气度,奴婢装着不小心冲出去,差点撞到他身上,他也没在意,就只是退后了一步。”
金铃因为想知道这个人的具体行径,特意装做一个莽撞的丫环,撞了出去,可那个人居然不因为一个小丫头的这种鲁莽行径喝斥。
只是动作快速的稍稍往后退了退,然后依然淡定无比的往前走。
“哪个府上的?”卫月舞接过茶喝了一口,含笑靠在椅子上问道。
“是涂府!”金铃当时就是借着要向这位大人道歉的理由,好奇的问了卫洛文的小厮一句。
涂府?卫月舞心头一动?涂氏女?不知道这个涂府可是自己知道的那个涂府?
“涂太师府上?”卫月舞坐直了身子,水眸扬起一股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