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既然出手,自然会去找涂昭仪,必竟她对于华阳侯府的事情也不了解,总得跟涂昭仪商量过才是。
这里是必经的要道,原本以为涂昭仪派的只是一个宫女,想不到居然还是一位小姐,莫不是就是涂昭仪有意许配给父亲的那一位,那可实在太好了!
涂玉珍心情不错,虽然她对于太夫人的反应有些看不懂,但这不妨碍她看懂冬姨娘的憋屈,只是一个小小的姨娘而己,难不成还真敢翻了天了!
不过华阳侯府对于一个姨娘也真是太纵容了,如果自己进了华阳侯府,必不会让个姨娘爬到自己的头上,为所欲为,居然敢烧正室的院子,实在是太胆大枉为了。
因为赶着回来向涂昭仪报信,涂玉珍走的快了一些,转过回廊,忽然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忙停住脚步,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兀的看到自己,那个年少的小姐居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她面前。
正巧挡在她的路前。
“小姐,您怎样了?”金铃惊叫着扑过去,扶起卫月舞。
“你……摔的如何?”看到卫月舞一脸的苍白,一看就觉得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涂玉珍走过来问道。
“我……我……疼。”卫月舞被金铃扶起来,一边捂着腰,一边皱着眉头道,一双好看的柳眉紧紧的蹙起。
“小姐,您可要小心一点,如果再摔倒了,说不定就真出了事,侯爷把您送进宫来,是来陪三公主祈福的,您要是真出了事,奴婢万死难辞其疚!”金铃扶着卫月舞,往回廊处的围栏处坐下,一边替她揉着腰道。
侯爷?又是陪三公主为山河祈福的?
涂玉珍心中一动。
“小姐,没什么事,我们回去吧!”跟在她身后的丫环也过来了,看到眼前一幕,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管闲事,在这皇宫里,还是尽量的不要管闲事才是。
涂玉珍虽然得了昭仪娘娘的青眸,但因为并不是涂氏嫡枝,又是父母双亡,平时为人很是小心翼翼,并不张扬。
“你是哪家的小姐?”只是这次涂玉珍却没有离开,而且还上前两步,仔细的打量着卫月舞。
眼前的这位小姐,看起来尚年幼,长长的眼眸下,一双迷蒙的眼眸,清纯中带着几分柔媚,精致的五官,失血的樱唇,无一不在说明着她的身份。
宫里都在传,那位华阳侯府的六小姐小小年纪,便是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但听说身体并不好,今天还听三公主说,她还在路上摔了一跤,居然直接把人给摔晕了过去。
“我们小姐是华阳侯府的六小姐,这位小姐是谁?”金铃站起来,拦在卫月舞身前,骄傲的答道。
“我们小姐是涂家九小姐。”涂玉珍身后的丫环也站到了涂玉珍面前,昂首道。
涂氏女的身份,足以让所有人高看一眼,既便只是旁枝,但是论了排序的,就不是一般的旁枝女了。
只不过,这涂九小姐的名号,金铃并没有听过,所以扭头看卫月舞。
卫月舞也无声的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涂玉珍推开身前的丫环,在卫月舞边上的围栏处坐了下来,态度亲和的笑道:“方才真是对不起,因为要急着去向昭仪娘娘禀报,故而走的急了点,吓到了卫六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无碍的,只是小小的摔了一下而己。”卫月舞也客气的笑道。
“我方才正是从华阳侯府来,因为华阳侯府上出了点事,所以急着去跟昭仪娘娘禀报。”涂玉珍一脸的笑容。
“出……什么事了?”卫月舞一脸的惊骇,事关自己府上,关心则乱。
成功的看到自己的话引起这位卫六小姐的注意,涂玉珍还是很满意的,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你们府上听说要烧了己逝的华阳侯夫人的院子,我方才去阻止了!”
涂玉珍轻描淡写的道,之前三公主也没有详说卫月舞知道此事,所以她并不知道卫月舞己经知情。
“那……现在怎么样了?”卫月舞灵巧的跳过自己知情或者不知情的那一段,直接问结果。
这样的语气听起来更急迫几分,涂玉珍觉得自己还是能理解的,有人要烧自己生母的院子,任谁都冷静不下来。
“幸好我去的及时,否则后果可真……柴禾都己经架起来了!”涂玉珍摇了摇头,一脸的叹惜,“听说当年的华阳侯夫人曾经很得华阳侯的喜欢,却不知道最后竟然连院子都要被人烧了。”
“多谢涂九小姐,多谢昭仪娘娘。”卫月舞站起身,冲着涂玉珍拂了一礼,郑重其事的道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