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月舞眨巴着清澈的美眸,伸手指了指自己,仿佛没反应过来,一脸的茫然。
涂昭仪的目光也落在卫月舞身上,看了看她茫然的神色,又阴沉着脸转向卫秋芙。
“昭仪娘娘,我觉得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否则好好的天井里,怎么会积了许多树叶,之前明明是没有的,您如果不信,就问六妹,她的天井里,肯定没那么多的枯枝败叶!”卫秋芙自以为得计,指着卫月舞,顿时说话流利了起来。
“六妹妹,你告诉昭仪娘娘,说说是不是这样的?”
卫秋芙虽然不经常开后面的窗户,但却知道打扫的宫女虽然来的少了,但每天都会来,根本不可能积起来的,她这会只想推脱责任,当然把卫月舞给扯了出来。
“卫六小姐,你的天井里很干净?”涂昭仪冷着脸,问卫月舞道。
“我……好象没有……”卫月舞想了想,有些犹豫的摇了摇头,“之前倒是不积起来的,但是现在少打扫了几次,这枯叶也可能积起来的,我们住的地方,后面有几棵大树,这会专门会掉叶下来。”
她们的屋子后面有一条小径,小径的两边种满了树,正对着她们屋子天井的位置,还有几棵大树,卫月舞不知道是什么树,但这个时候树上的枝叶还不少,就是会专门掉落下来,正巧落在了她们住的后天井里。
“昭仪娘娘如果不相信,可以派人去看。”卫月舞说完,大大方方的看着涂昭仪道,她还真不怕涂昭仪去查,金铃在给卫秋芙天井里放置枯枝败叶的时候,当然也给自己的院子里放了一些。
就是为了怕卫秋芙把事情拖到有人故意陷害她的身上。
“去,查!”涂昭仪的目光落在卫秋芙和卫月舞的脸上,仔细的审视了她们一番后,对着身边的一个内侍道。
内侍应声而去。
大殿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连空气都仿佛沉闷的很,坐在高座上的涂昭仪脸色阴沉的看了没看她们,把她们晾在一边,自顾吩咐身边的宫女。
这样的场景,不但卫秋芙没有想到,连卫月舞也没有想到。
涂昭仪居然这么重视这件事,就只是后院的枯枝冒冒烟而己,连火星都没几个,涂昭仪居然一副兴师动众的样子,仿佛不把事情查不清楚,就绝不罢休的样子。
而且这副样子,居然连平日里的温和的态度都舍去了。
不用说,这位对这两间屋子如此重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涂昭仪。
只是却不知道涂昭仪为何为这么重视这两间相似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屋子!
内侍回来的还算快,才没多久就走进来禀报,听到说卫月舞后面天井也有枯枝败叶的时候,卫秋芙的脸色微微的变了。
“卫四小姐,原就是你自己没让宫人打扫,最后弄得天井处积了起来,还差点失火,惊扰到太子殿下,却推说有人想陷害你,卫四小姐可真是慧质兰心,巧口直断!”涂昭仪抬起头,目光冰冷的落在卫秋芙的身上。
“娘娘……我……我真的不知道!”卫秋芙一看情况不好,急忙解释道,无奈这时候,她想得出的理由,都过于的苍白了一些。
“你不知道,却为何自作主张,让宫人少打扫几次,既便你真的进了太子的东宫,也不可能做得了储秀宫的主!”涂昭仪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是不给卫秋芙半点情面。
这样凌厉的话,卫秋芙几乎招架不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的确就算是她进了太子的东宫,或者说的更清楚一点,就算是她是太子妃,对上这后宫之事,也是不能插手的,虽然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君皇,太子妃就是下一任的国母,但必竟现在皇上、皇后必竟都在,这后宫里面的事务,轮不到太子妃指手划脚。
涂昭仪的话不可谓不重,特别是卫秋芙一门心思想进东宫,几乎就是狠狠的刺在她的罩门上,让她又羞又愤,却又无地自容。
看了看边上卫月舞平和的脸色,越发的觉得自己没脸见人,紧紧的咬咬唇,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涂昭仪有半点争议。
“对不起娘娘,是……是我孟浪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话卫秋芙一直很懂,这么多年,在华阳侯府的后院,一直让着卫艳,何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是孟浪了,差一点就惊扰到皇后娘娘,我还听说你之前还特意让南安王世子妃,把你们安排到这处地方,难道不知道这储秀宫里的屋子,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挑选的吗?”涂昭仪看起来是真生气了,既便是卫秋芙服了软,也没有放过她,依然冷冷的道。
“娘娘,这事真的是大姐自己提议的,跟我没有关系!”提起这事,卫秋芙急忙解释道,并且指着一边的卫月舞道,“昭仪娘娘,当时六妹也在,您可以问问六妹,完全是大姐作的主,跟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