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侯夫人?”三皇子怔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你来看一下,可是华阳侯夫人?”文天耀拉着三皇子过来,让他看清楚自己放置在桌面上的画像。
三皇子过来,看着画像上的女子,眼前那张带着几分熟悉的脸,分明就是自己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女子的形象。
以为自己己经忘记,却突然一下子想起,就仿佛就在眼前。
那张脸带着真诚的温柔,曾经让自己那么的眷恋,不只是自己,还有……
贪恋于这一刻母亲的温柔,那会他还特意的跟到了华阳侯府去,只因为这个女子身上,能让他感到母亲一般的温柔和爱抚……
只是原本的美好,最后却因为这份美好,成为另外的一份痛苦的记忆,手狠狠的握起,眼角不自觉的跳了几下,那些事,他一直无法释怀。
不只是对华阳侯夫人还有自己的,或者还有那位卫六小姐的!
“三弟,你看是不看?”查察到三皇子脸上的痛苦和挣扎,文天耀小心翼翼的问道,心里莫名的叹了口气,看起来那事是真的,那个时候这位华阳侯夫人或者以为自己是三弟的吧?
“是的,正是华阳侯夫人!”三皇子的手缓缓的放松了下来,用力的呼出一口气,仿佛一时之间把胸口的窒息也跟着呼了出去。
“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人画的?卫月舞?”文天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几分安抚的意思。
自己的这个三弟才是真的无欲无求,和自己的感情也好,自己无论如何也会帮他一把。
“很有可能!”三皇子收敛起自己心头的思绪,点了点头。
“有没有可能是卫秋芙?听闻华阳侯夫人对卫秋芙还是极不错的!”文天耀试探道。
那日卫秋芙可是表示华阳侯夫人对她好的甚至超过了卫月舞,这实在是让人生疑的地方,又有谁会对自己的女儿不好,却对别人的女儿好呢?
“她对别人家的女儿都好!”三皇子点了点头,只觉得心头一疼,如果不是好,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那件事,自己一直放不下,又何尝不是怨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贪恋于那份母亲一般的温柔,如果不是自己回来一直说起华阳侯夫人,如果华阳侯夫人不是那么温温柔柔,或者事情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会好的比对自己的亲身女儿还好吗?”文天耀诧异的问道。
“一样好!”三皇子垂下眼眸,掩去眸底的那抹痛色,华阳侯夫人去了之后,自己虽然会画,但脑海中那个女子的身影己渐渐淡去,仿佛想画也画不出来了。
但是今天看到那画,却又仿佛回到了从来,自己那时候尚幼吧,没有人照料的自己,该是多么的希望自己有一位母亲,可以温柔的照顾自己,但是自己没有……
“你觉得,为什么会在燕怀泾手中?”文天耀默默的叹息了一声,把三皇子的思绪给带了回来,每次说起这位华阳侯夫人,自家的这位三弟,总是又伤心又难过的样子,但神色之间却又透着几分思念。
自己那时候纵然对华阳侯夫人好奇,也不敢让自家的三弟画出来。
“应当是卫月舞送过去的。”三皇子想了想道。
“为什么?”虽然这和文天耀心里的想法一样,但他还是问了一声。
“燕怀泾纵然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去深入闺中,取这么一幅画出来,必是让卫六小姐画的,听闻卫小姐进京的时候,曾得燕怀泾所救,后来太夫人生辰那天,又是燕怀泾救下,算起来是救命之恩,要求画一张画像,其实也没什么,况且又不是她自己的画像!”
这话说的极是有理,文天耀想了想,却想起自己也曾经要求卫月舞给自己找一张华阳侯夫人的画像,却是迟迟未果,不由的多了几分不悦。
“所以说,这画像是燕怀泾请卫月舞画的,其目地当然不是因为卫月舞,必是华阳侯卫洛文!”三皇子看了一眼文天耀,道。
卫洛文是朝中的重臣,又镇守着与燕地的边境,可谓是重要之重。
燕怀泾重视,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大哥,燕怀泾会不会看上了卫月舞?”三皇子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脸色一变的。
“很有可能!”这话提醒了文天耀,不说当日初见卫月舞之时,燕怀泾意有所指的话,就说之后的林林种种,都似乎说明这位燕国公世子别有深意,这里面当然考虑的最多的就是卫洛文的份量。
“那要如何?”三皇子眉头皱了起来。
“无碍,边境之事,华阳侯己禀明父皇,愿意让卫子阳去独挡一面,他接下来只在京中挂个闲职!”文天耀淡淡的道,这么一来,华阳侯府的整体实力虽然没有加大,但重心是整个偏向了华阳侯府的二房,大房几乎是架空的!
“华阳侯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事绝不是小事,三皇子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