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贱丫头居然也在哪里,不但封了郡主,而且还坏了我的好事!”冬姨娘披头散发的从床上坐起,脸色阴沉狠戾,往日的秀美今日己变的狰狞,一把扯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姨娘,您小心身子,肚子里还有小主子哪!”李嬷嬷忙过来轻手轻脚的扶了她一把。
“小主子,哪来的小主子,你不是听他说,就算是生下的是个儿子,也不可能让他承承华阳侯府的爵位,我当然也不可能成华阳侯夫人!”冬姨娘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那么多年的期盼,那么多年的谋划,自己小心翼翼的接近华阳侯夫人的位置,把个秦心蕊也熬死了,但就在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华阳侯夫人的时候,居然告诉自己说,一切都是自己的枉想,这是不可能的,冬姨娘如何承受得住。
“姨娘,卫月舞那个贱丫头要不是正巧在那里,父亲必然会过来的,父亲又怎么会不记得您当初为了服侍他,连着几天几夜没睡,待得父亲醒来,您才哆嗦着一头载倒晕睡过去的。”卫月娇咬牙切齿的道,“都是那个小贱人!”
“他现在哪里还会记得这些,当时我晕睡过去,他把自己的那床被子给我,还说以后一定会敢念我的,可现在呢,你看看,居然看也不来看我,既便我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子嗣!”冬姨娘抹了一把脸,恨声道。
“姨娘,您谋算涂大人的事,让侯爷查察,侯爷又岂会不气,侯爷是最爱面子的人,这个时候说的话都是气话,等过段时日侯爷必然会气消的,到时候一定会想起姨娘和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一个男人又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子嗣,况且侯爷这么多年膝下没有儿子。”
李嬷嬷在边上劝道。
“可是卫月舞那个贱丫头成了郡主了!”冬姨娘没有说话,卫月娇却是不服气的道,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卫月舞的那个郡主的位置是自己的。
若是这位置早点赐下来,除了自己,这府里还有谁配得上。
“三小姐,您也别急,六小姐的身体……”李嬷嬷意有所指的道。
“李嬷嬷,不是说她先天不足,活不下来的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卫月娇眼神一闪问道。
“闭嘴!”冬姨娘厉声喝道。
“为什么不许说,姨娘屋子里就我们三个人,就算是说了又如何,难道父亲还能知道吗?姨娘,卫月舞那个贱丫头不死,我们谁也好不了,我现在也己经长大了,当年的一些事也可以说于我听了!”
卫月娇不服的道。
这话说的冬姨娘一阵沉默。
“三小姐,不是说不能说于你知道,但此事牵扯过大,三小姐可还记得当初六小姐被送走之前发生的事吗?”
李嬷嬷压低了声音道。
当年的场景,其实于卫月娇来说,也只是幼时的记忆,但这个幼时的记忆,却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些一直想忘记,自己也以为忘记了,但其实一直没有忘记的事,就这么在浮到了水面上,那一地的殷红让她的记忆一片血色。
“可……可这跟那个贱丫头先天不足的什么关系?”强忍着心头的惊惧,卫月娇的声音也不自觉的低了下来。
“这个……跟姨娘有些关系,总是不能让侯爷知道姨娘知道六小姐先天不足的事情,免得侯爷生疑。”李嬷嬷小羽的叮嘱道。
看到李嬷嬷谨慎的样子,冬姨娘脸上的苍白之色,卫月娇也知道此事必不同小可,不敢再深究,但想想又不甘心:“姨娘,我们就任那个贱丫头成为郡主,以后永永远远的压在我们头上吗?”
“郡主之位吗?”冬姨娘被激的冷笑起来,手在桌子上拍了拍,“以你父亲的军功换来的郡主之位,她也得有命守得住。”
“姨娘,什么意思?”卫月娇一听大喜,急道。
“娇儿,你最近是不是跟四小姐关系没那么好了?”冬姨娘的目光落在卫月娇的脸上,问道。
“哼,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之前还以为是个有用的,看看杨姨娘的事情,连信都有了,却偏偏最后那个小贱人还是什么事也没有。”卫月娇不屑的道,“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摆设,跟她交好干什么!”
“娇儿,四小姐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华阳侯府的三房最暗弱,但既便这样,她都能进东宫,原本就说明了四小姐的不简单,杨姨娘的事固然是个意外,但四小姐能早早的截下那封信,然后又给你,说明四小姐对于那个贱丫头也没有什么好感。”
看到卫月娇焦燥的样子,冬姨娘这会倒是冷静了下来分析道。
“四小姐想在东宫站住脚,娘家的实力必然靠得住,但她只是三房,三房最没本事,她又凭什么让大房二房一直直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