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有什么为难吗?莫如我这回直接下山,去见父亲!”卫月舞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袖,转身欲走。
“郡主,请等一下!”见她居然真的走了,主持师太大急,忍不住上前一步道。
院内若有若无的念经声,似乎也淡了许多。
卫月舞依言站定,似笑非笑的看着梅花庵主持:“主持是打算告诉我娘亲跟谁亲好吗?”
梅花庵里有秘密,而且有些秘密还关乎己身,有这么一个机会,卫月舞当然不会放过,眼下只是问的第一件事。
当然她问的也很有度,在没有弄清楚事实之前,她在做的是一步步的试探……
“郡主,请坐!”主持师太无奈的叹了口气,妥协了。
卫月舞返身重新坐下,这一次不待卫月舞再问,主持师太己缓缓的道:“你母亲交好的是涂太师府上的四小姐和二小姐。”
涂四小姐应当是涂昭仪,那当时的涂二小姐是哪们?
“涂二小姐是生病的哪位?”卫月舞心头一动,忽然指了指放置长明灯的佛殿,问道。
“正是那位涂二小姐,她身体一直不剂。”主持师太点了点头,无奈的道。
“师太,我娘亲什么时候跟这位涂二小姐交好的?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卫月舞诧异的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自己的生母和那位据说因为父亲退婚,郁郁而终的涂二小姐有任何的瓜葛。
“这……贫尼也不太清楚,她们几位夫人、小姐的事,都和出家人无关,只是偶尔看到她们一起来赏梅。”主持师太摇了摇头。
“听闻这位涂二小姐和娘亲是同一天过世的,怎么这么巧?”卫月舞盯着主持师太,一字一句缓缓的问道。
这事……实在是太巧了!
象这么巧的事,卫月舞不觉得这是一种巧合。
“这……贫尼就不知道了!”主持师太双手合十,低首道。
“涂昭仪和涂二小姐,谁先认识娘前的?”卫月舞又问道。
“郡主不要为难贫尼,贫尼真的一无所知,若郡主不相信,一意孤行,说贫尼这梅花庵要害郡主,贫尼也无话可说。”主持师太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一句话,让卫月舞欲出口的其他话给封住,目光深深的落在主持师太的脸上,卫月舞忽然微微一笑,站起身冲着师太恭敬的行了一礼:“师太,这次多谢师太相救!”
不管如何,就这事上梅花庵的主持的确是救了自己,但其他事情上面,是不是真的有好意,卫月舞一时无从辩析,只得慢慢考证。
但眼下,看得出来这位主持师太的嘴很紧,既便自己再拿父亲威胁她,恐怕也不管用,卫月舞自然见好就收。
“郡主不必客气,若郡主在贫尼这里出事,贫尼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主持师太平和的脸色稍稍露出一丝笑容。
“不管如何还是要多谢师太。”卫月舞道,既然再问不出什么,那她这个时候就不再多问,等下次有合适的时机再说,“师太,我先告辞!”
“郡主这个时候要去哪里?”主持师太一惊。
“自然是去看看,总是我住的院子,若不去,别人可真的以为我死在里面了!”柔嫩的唇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冷意,卫月舞淡淡的道。
“可……”主持师太还想阻拦,却被卫月舞不客气的挥手制止,然后果断的转身离去。
看着卫月舞走的如此干脆、果断,主持师太那张平静的脸上慢慢的泛起愁容,这样的静德郡主,真的是容易对付的吗?
那事真的能成吗?
“郡主,这主持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待得出了主持师太的院子,金铃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问道。
“真的!”卫月舞看了看火光冲天的方向,举步走了过去。
有些事,她原本想不通,对于杨夫人留下来的那封信的一些疑惑之处,却因为主持师太的话,豁然开朗了起来。
和娘亲交好的不只是靖远侯夫人,杨侍郎夫人,涂昭仪,居然还有那位己经死了多年,而且还跟娘亲是同一天死去的涂二小姐。
这位涂二小姐算得上是一个悲剧的人物,成为涂家的嫡枝,完全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好,原本就嫁不掉,所以用来担负因为卫洛文退婚的涂氏贞烈之女,对于整个涂氏女来说,提高了整个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