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一大群人出现在月洞门口。
太夫人带着卫月舞到了。
卫月舞的目光落到自己父亲和燕怀泾的身上,水眸泛起一丝讶然。
眼前的景象虽然没有婆子说的那么严重,但一看之下也知道两个人的气氛不对,自己父亲的脸紧绷着,脸上的神色也显得怒冲冲。
燕怀泾还是一派的淡雅从容。
“母亲,怎么惊动您了!”卫洛文看了看身边的人,不悦的道。
“太夫人!”燕怀泾客气的拱了拱手。
风和大师微微合十,韩鸣也跟着见了一礼。
“我正巧路过,闻说府里来了贵客就特地过来看看。”太夫人笑道,“想不到居然是风和大师、燕国公世子和怀郡王,真是稀客。”
“母亲,您先请回吧,这里有我来照顾就行。”这事并不只是内院之事,卫洛文不想把太夫人牵扯到内。
“太夫人,华阳侯刚才答应我随便挑一处府里的院子参照,但这会又反悔了。”燕怀泾可没打算让太夫人置身事外,这会悠然的开口道。
“虽然只是一处宅子的事,但华阳侯既然答应了我,总不能再失信于我吧,风和大师和怀郡王也在,华阳侯若是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是不是会对华阳侯府的名声有亏!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就只是让人量一量,画个简图而己!”
燕怀泾说完,极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是遗憾。
“既然华阳侯执意不答应,我也无话可说,太夫人那我就先告辞了!”
燕怀泾来的潇洒,这会慵懒的冲着太夫人拱了拱手,一副马上就要离开的样子。
被他这么一说,卫洛文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起来。
“世子,请等一下!”见他真的要走,太夫人忙开口留人,要是真的把这话传出来,整个华阳侯府都会觉得没脸。
“不知道燕子看中了我们府里的那处地方?”
“清荷院!”
燕怀泾站定脚步,神情从容而优雅,目光更是半点没有落到站在一边的卫月舞的身上,仿佛这事跟卫月舞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卫月舞暗中撇了撇嘴,这狐狸这是打算又干什么?
但不管是干什么,她现在都没有立场说话,悄无声息的往太夫人身后一躲,微微低头垂眸看着自己脚下的这一片地,但耳朵却注意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清荷院?”太夫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卫月舞,但见她乖乖的站在自己身后,低眉顺首,也没有一惊一诈的表情,才收回了目光。
“太夫人有什么不对吗?莫不是这清荷院里也收藏了老华阳侯的一些贵重东西以及华阳侯府的一些关于边境的案卷?”
燕怀泾挑了挑眉,神色慵懒的道。
这话是拿之前的话堵自己,卫洛文气的额头上青筋都暴出来了,但偏偏这话他还真不能接。
“这……清荷院倒是没有这些,只是这是舞儿的院子。”太夫人虽然不知道他们之前说的话,但是看自家儿子的神色,就知道燕国公世子这话里有话,稍稍沉吟了一下,陪着笑脸道。
“静德郡主的院子?”燕怀泾仿佛是第一次知道似的。
“正是!”这话依旧是太夫人接的,在这种场合,卫月舞当然知道自己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那也就更无碍了,反正我救过静德郡主数次,两个人也算是有缘,既然这清荷院是静德郡主,那我更是不妨要参照一下了。”燕怀泾哈哈笑道,神情愉悦。
卫洛文气的额头上青筋都要暴出来了,几乎是恶狠狠的看着燕怀泾,而且还是越看越不顺眼的那种,一种浓浓的威机感。
深闺小姐的院子又岂是随便能看的,而且还要仿造过去,这里面的意思,足以让任何一个知礼的人都不好意思再说仿制,更何况燕怀泾更是翩翩公子,如玉无双。
怎么看这么失礼的话都不应当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但偏偏燕怀泾不但说的理所当然,而且还有种挟恩报负的感觉。
这一下连风和大师都不由的紧紧皱起了眉头,目光带着几分怀疑的落在燕怀泾的身上,这燕怀泾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真如传言说的,看中了这位静德郡主,要让这位静德郡主给公主当陪嫁?
“世子,我记得之前我己经向世子谢过对舞儿的救命之恩了?”卫洛文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了,厉声道。
“我记得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又救了郡主一命!当时四皇子和两位公主也在场!”燕怀泾仿佛没有看到卫洛文脸上控制不住的凌厉,淡淡的道。
卫月舞暗中撇嘴,这只狡猾的狐狸,可真是腹黑啊,还居然拿四皇子和三公主、四公主来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