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和她说什么,进去的时候,她就心絮不宁。”三皇子怒瞪着燕怀泾道,“世子,请让开,让我看看静德的身体。”
“她的身体现在没什么大碍,但是我着实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事,让静德郡主一下子忍不住吐血晕了过去,如果当时不是我正巧进去藏书殿,或者这会静德郡主早就醒不过来了!”燕怀泾冷冷的道。
关于卫月舞的病情,他当然是有意识的扩大了许多。
目光紧紧的凝住三皇子,那种似乎被强大而美丽的凶物瞪上的感觉,让三皇子心里也不由的突突了两下,但随既生出更大的怒意。
“世子和静德郡主是什么关系?凭什么如此关注静德郡主。”
“静德郡主这条命是我的,如果不是我一再相救,她的命早就没了,而现在不是我,她恐怕同样没了性命,虽然知道三皇子没有什么恶意,但我还是请三皇子稍退,等我问清楚之后再靠近郡主。”
燕怀泾神色缓缓淡然了下来。
文天耀的目光从卫月舞的身上转过来,审视的看着这位一向以温雅如玉闻名的燕国公世子,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时候看到三皇子愕然的说不出话来,上前一步,把三皇子往身后拉了拉,缓缓的道。
“燕世子,既便你对静德郡主有救命之恩,这恐怕也是于礼不合吧!”
“的确是与礼不太合,但这也是华阳侯的托附,方才我己派人去通知正巧在宫里的华阳侯,他让我全替他维持着场面,切不可让静德郡主被打扰了,既然华阳侯信得过我,我自然不能让静德郡主再受干扰。”
对于文天耀的质问,燕怀泾不慌不忙的道,早在往太医院来的时候,他就己派人去找卫洛文,但卫洛文一时间脱身不便,只能请燕怀泾先帮着处理卫月舞的事务。
既然是卫洛文的托附,文天耀倒是不便再说什么,看了看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张小脸,一动也不动的卫月舞,心头蓦的抽搐了一下。
“大哥……”三皇子看了看文天耀又看了看燕怀泾,脸上的怒容也稍退,开口道。
“三弟,我们等郡主用完药再说吧!”文天耀摇了摇头,拉着三皇子站在一边。
金铃那边奉上药水,过来扶着卫月舞小心的灌下了那碗药水。
然后才站在一边。
这一会时间,三公主和四公主也赶了过来,看到屋子里这么多人在,一时间也不敢多说话,只安静的站在文天耀的一边,一边会三皇子细细的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卫月舞是在众人嗡嗡嗡的声音中醒来的,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正想睁眼,忽然听到燕怀泾的声音,不由的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侧耳倾听起来。
“静德郡主这个样子,恐怕不太好,既然华阳侯来了,还是尽快把郡主带出宫去吧,这要是担搁了,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燕怀泾的声音又恢复了温和,就如同方才卫月舞看到的原是一场幻景似的。
“太子殿下……”这是父亲卫洛文的声音。
“华阳侯不必客气,静德郡主病成这个样子,自然是要顺家休养的,至于替三公主祈福之事,就再选一位世家小姐补上吧!”太子文天耀的声音,和气之中透着亲近。
“皇兄,这……这可是母后帮我挑的!”四公主不满意的声音。
“那又如何,郡主病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还能陪着你祈福不成!”见四公主如何不识大体,太子的脸色一沉。
“四妹妹,纵然你喜欢静德郡主,想让她陪着你,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啊,你看看静德的样子,这都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三公主温温柔柔的道,这话听起来象是在劝四公主,但却越发的让人觉得四公主实在是过份了些。
四公主一口气差点噎住,脸上泛起怒意,正待要和三公主发火呛声,却见自家皇兄把冷冷的目光转了过来,一时间张了张嘴,终不敢再说话,对于其他皇子她可以不在意,但是对于自己的这位亲大哥,四公子还是不敢放肆的。
“郡主这时候还没有醒来,莫如让人把床板卸下来,直接送上马车回府休息去吧!”燕怀泾的声音这会又响了起来。
“看起来也只能如此了!”文天耀看了看紧紧的闭着双目的卫月舞,无奈的道。
床上的卫月舞原本要睁开的美眸,彻底的合了起来。
接下来便是许多人动手,把床板连着上面的卫月舞一起小心的卸了下来。
然后有内侍抬着,小心翼翼的往宫门口而去,这事早己禀报到了皇上那里,皇上那边也表示同意,眼下卫月舞的情况,的确是不宜再陪着公主祈福了。
但是另一个问题产生了,华阳侯府上的马车太小了点,那块宽大的床板不能把卫月舞抬走。
但是当众人看到那几匹雪白的骏马拉着的宽大的马车过来时,立时又面面相窥起来,这……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