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们不都很好吗?”女尼被吓了一跳,但随既脸上也泛起怒意,手在桌面上重重一拍,“我做的哪里不对了,让你这么生气,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们吗?难道这样我都错了!”
“可他们快乐吗?”卫洛文握紧了拳头。
“他们难道不快乐吗?他们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在筹谋,我做的一切还不是全为了你们,你们居然一个两个的不领情。”女尼的脸色气的铁青,“我知道你怪我当初做的事情,但如果当初不这样做,你何时才能有个出头之日。”
“不出头又如何,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卫洛文僵立在那里,神色暗淡的道。
“普通人?你的出生就注定了不可能是个普通人,也不可能是个普通人!”女尼冷声嘲讽道,“你不要忘记,这华阳侯其实也不是你的!”
“我知道,所以我会把华阳侯的爵位还出去的。”卫洛文冷声道。
“还出去?这爵位又岂是你想还就能还出去的。”女尼厉声喝斥道,“如果没了这个爵位,你也活不到现在,你以为那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老华阳侯护着,你真的能活下来?如果没有我拼死护着你,你现在哪里还能好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这么对我说话,早知道你这么忤逆不孝,我当初就应当直接把你掐死了事!”
卫洛文的人僵直在那里,脸色有些发青,额头上火叉头青筋暴了暴,但终究忍了下来:“若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舞儿的身体担误不起。”
“你走吧,静德的婚事,需用心一些,如果能得到燕地的支持,对太子殿下只有好处。”女尼道。
卫洛文转身大步就走,但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头也没回的道:“舞儿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的父亲!”
说完继续往外走。
“我当然知道你是父亲,可你不只是一个人的父亲!”身后女尼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显得很冷情。
卫洛文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但还是径直离开。
待得卫洛文离开,门口的女尼才走了进来,看到坐在里面一脸怒气的女尼,才劝道:“侯爷可能因为静德郡主的身体,才会这么焦急上火的,主子还且请宽怀。”
“我其实也不想这样,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皇室双生子的命运,从一开始便是己经注定,而我当时就错了!”女尼重重的坐了下来,脸上涌起一抹悲苦,“他是父亲,而我也是一个母亲,我又怎么会愿意看到自己的血脉出事呢!”
“那眼下……”
“多注意静德,听说她的身体也不好,帮她找一些好的药来,一定要让她活下来。”女尼的眼睛疲倦的闭上了来,之后那句话几乎是喃喃自语的。
“是,主子!”女尼恭敬的退了下来。
迎亲的花轿比一般的花轿宽了好几个尺码,据说这还是这两天马上连夜赶工出来的,谁都知道静德郡主病的要死,到现在也还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现在马上醒过来,这花轿也是坐不上的。
宽大的扎着铺着大红色礼绸的床板被抬了出来,这也是新做的床板,不是很大,正巧卫月舞一个人躺在上面,头上蒙着一块华美的盖头,就被这么抬入了花轿,金铃是随侍的丫环,原本是应当在花轿外的,但卫月舞这种情况,显然不能就这么一个人躺在花桥里。
于是金铃也跟着进了花轿。
花轿晃悠悠的抬起,卫月舞才气闷的掀开头上的盖头。
她这装着晕,实在难受的很,其实不吐血的时候,她就稍微身子弱一点,也不需要专门躺着。
“郡主,您没事吧?”金铃伸手过来扶了她一把,让她可以坐起来。
“我躺的都僵了!”卫月舞道,别的新娘或者一大早被拉起来折腾,困的不行,她这一天到晚的躺着,这会却是躺的整个人僵直,倒一点也没什么睡意。
扶着金铃的手坐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侧头想去掀一下窗帘,却把金铃吓了一大跳:“郡主,您现在可别乱动,这会所有人都看着您哪,您这稍稍掀一下帘子,可不就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吗?”
平日固然没什么人可以注意,但这会因为这桩奇怪的婚事,几乎所有的人都关注着这事。
“好吧,可真是闷啊!”卫月舞无奈的道,脸上却莫名的泛起红晕。
“就一会就好,燕国公府住的地方并不远,就前面几个街口,一会就好!”难得看到自家一向冷静的主子,露出这种小女儿的娇态,金铃看着卫月舞掩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