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妖孽表面上温柔,实则一直霸道的道,但这样的霸道却让卫月舞莫名的心安。
华阳侯府的事,其实还是一团糟,卫月舞并不希望燕怀泾插手,那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让卫月舞自己都羞于启口。
既然嫁给了燕怀泾,她当然不愿意他看轻自己。
“也行,如果有什么办不了的,就交给我!”燕怀泾眸色如水的看着卫月舞道,声音带着一惯的笑意,一丝连他自己也没有查觉到的宠溺。
“舞儿,你可知道,其实你和我之间早有婚约。”忽然他的神色暧昧起来,一双俊美的眸子笑的越发的潋滟起来。
“我们之间有婚约?不可能啊!”卫月舞愣了一下,愕然的抬头,她和莫华亭才是有婚约的,从来没听人说起过燕怀泾。
“还记得那架屏风吗?那架我一直在找的屏风,后来靖文燕说找到了,我来看的时候正巧你也在。”燕怀泾随意的笑道。
“那屏风是谁的?”卫月舞长长的眼睫闪动了两下,问道。
她这会也想起来了,那架看似和娘亲绣的很相似的屏风她当时就想问的。
“是我母亲的。”燕怀泾缓缓的道,“我母亲少时曾流落到江南一带,在那里认识了你娘,并且跟你娘结有手帕之情,那时候便有了以后若是有儿、女,当结成亲家之说,但之后我母亲回了燕地,两家便只有书信来往,后来母亲来了一趟京城,约你娘进京相聚,但因燕地有事,匆匆就走了,于是两个人就擦肩而过。”
“我娘亲进京是要来见你娘亲的?”
卫月舞一手撑起,惊讶的道。
乌黑的秀发散下来,笼在她的脸上,越发的透得小脸精致,倾城。
“当然,所以我们两的亲事也是当初就订下的,那屏风的绣图自然是两个人一起设计的,否则那有可能这么象,我娘的那架屏风流失了,想不到却在京中找到。”燕怀泾低低的笑道,伸过手,依旧把她拉在怀里,顺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我这里没有地暖,就今天放了暖炉,可能会冷一些,别着凉了。”
头枕在燕怀泾的胳膊之上,浑身被笼在被子里,暖暖的,连肩膀也被小心的收笼到了被子里,燕怀泾喝了酒,但这酒味却并不浓郁,带着他身上淡淡的独特的清雅味道,竟是让一向不喜欢酒味的卫月舞并不觉得不舒服。
满室的烛光之下,他低头看着自己,一张俊美的近乎让人惊艳的脸,脸上的五官几乎是精心雕刻出来似的,高挑斜飞的浓眉,潋滟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以及绯红的薄唇,既便是早己知道他的俊美无双,卫月舞这回也不由的呼吸急促起来。
往常的情况下见到的燕怀泾纵然也是这样,但多了几分高远的清雅,似乎天边的浮云一边,很难让人捉摸,所以才有这谪仙之称的吧!
但此时的燕怀泾却宛如掉入尘世的妖孽,只一眼,便吸人魂魄。
鬼使神差似的,她居然红着脸道:“那也不算是订亲,也就是闺中少女戏言之意。”
“可我们当真了,我还用这理由拒了靖文燕!”燕怀泾看着少女绯红的小脸,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的落下一吻在她的唇角,但也只是轻轻的一吻而己。
他一向自诩的强大的自控能力,在这宛如猫一般少女湿漉漉的眼眸中,竟觉得有些失控的迹象。
所以,他竟不敢深吻眼前的少女。
只是,她还太小,身体又弱……
“靖文燕相信?”卫月舞没发现燕怀泾的异常,只羞红着脸推了他一把,继续问道。
这样的理由实在是不算理由,一个莫须有的未婚妻,以当时的靖地情况来说,怎么都不可能成真的理由来说。
靖地既然有心跟燕地结亲,而且听闻这事燕国公也是同意的,当然不会那么简单把这门婚事拒了,燕国公夫人少时的一段笑淡,怎么可能干扰到这种家国大事。
“她不相信又如何,我说是,娘说是,父亲又不会说什么。”燕怀泾笑道,伸出手把卫月舞往边上推了推,“你热不热,我觉得太热。”
“热吗?”卫月舞眨了眨眼睛,真心觉得这位世子看起来平平静静,温温和和的,这火气居然这么大,靠在他身边的确跟个火炉似的,暖暖的很舒服。
“热!”燕怀泾一本正经的道,看着卫月舞抬起困惑的小脸,唇角微勾,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伸手把她拉了回来,可真是一种煎熬啊,看起来还得让这丫头以后自己一个人睡,否则自己这里自控力还是不够强!
“靖文燕野心很大,或者说靖地的野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