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是不懂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从娘亲的身边抱走大哥的,但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这么残忍的从一个才为人母的柔弱女子身边,抢走她的孩子,哪一个孩子不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而您却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那个孩子抱走。”
一句句话,扎心一般,再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眸,卫洛文竟然觉得不敢直视,心里坚硬的堡垒仿佛在慢慢的消融……
“父亲,我就问您,这事是不是真的?”看到卫洛文避开眼睛,卫月舞含泪的眸子,却依然紧紧的盯着他。
“父亲,如果这一次我也出了事,那些人是不是该当说娘亲自己就是一个祸水,所以还坑的你没有后人,娘亲既便是没了,是不是也要被人嘲讽,被人叽笑,被那些人背后嚼舌根?”卫月舞又道。
“舞儿,这事……这事不是你想的,你……你大哥离开你娘亲也是迫不得己。”看着女儿含泪控诉的眼睛,卫洛文忍不住解释道,
“为了富贵荣华吗?我相信娘亲并不需要,我相信娘亲更愿意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简简单单的生活。”听到卫洛文松了口,卫月舞黯然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娘亲以前应当很爱父亲的吧,舞儿看到娘亲留下的一些东西,但是经过大哥的事情之后,娘亲必然不敢再信赖您了吧!”
有些事既便只有一些些旁证,却也可以证明出当时当地的一些事。
别人说的,只是以前看到的,但之后呢,男才女貌又是双方都满意的婚姻,最后却以一方的怨偶收场。
这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孩子!
曾经的美满姻缘,到最后娘亲迫不及待的趁着父亲不在,给自己一碗催生药,也要生下自己,这里面的意思,己是破釜沉舟的地步了。
这个硕大的华阳侯府里,娘亲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怀着孩子,却总是生怕身边人会把自己的孩子再一次抢走,原本最信赖的人,变成了最危险的人,这种危险程度,甚至还高于冬姨娘和二房的李氏。
这该是多么痛心的一件事!
可既便是这样,娘亲拼死还要生下自己,之后又拖着病体想把自己羽护住。
“父亲,您可知道,娘亲是死于涂皇后之手。”卫月舞低低的道。
“什么?”这话虽然低,但卫洛文还是听得真真的,一时间震惊的脸色煞白。
“父亲可是不相信?是不是因为把大哥给涂皇后的时候说了什么约定?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如果大哥真的是太子,那将来登上大宝的时候,怎么可以有两个母亲?涂皇后又怎么会容许娘亲活在世上。”
卫月舞的语气很轻渺,仿佛在说着一件别人的事情,但却让人听出了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浓浓的悲哀。
“父亲可还记得那个药瓶,那是宫里的药瓶,是涂皇后通过后来那位生了病的涂二小姐,送到娘亲的手中的,换走了娘亲其他的药。”卫月舞道。
“那位后来病死的涂二小姐?”卫洛文立时就明白了卫月舞话里提到的是谁。
“据说这位涂二小姐后来也内疚了,所以娘亲死了,她自己想想身体一直不好,再加上这事,也就自尽了吧!”这事是卫月舞猜想出来的,联想到那位涂二小姐留下的纸条,可以看出这位涂二小姐后来是真的很内疚。
“可那又如何?娘亲活不过来了!”卫月舞沧然的笑道,眼角又一颗眼泪滚落了下来。
“居然是她!”卫洛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厉声道。
“不是她还能有谁,不过父亲还得查一下,是谁把明大夫的药瓶的样式送进宫的,必竟那式样跟明大夫的是一模一样的。”卫月舞拿帕子抹去眼角的泪珠,低声道。
有些事,她查和父亲查不一样。
父亲那边的人手不少,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查到冬姨娘的身上,当年事,必然会翻出来,让娘亲的冤屈水落石出。
“好……好,好,我一会就去查,好一个涂皇后,好一个涂太师,好一个什么也不知道!”卫洛文眼角火叉头青筋狠狠的跳了一下,厉声道。
“父亲,大哥真的是当朝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