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泥泞,卫月舞走的很慢,金铃和书非更是一边一个,生怕卫月舞滑了脚,画末小心的跟在她们身后,看着卫月舞小心翼翼的行走,忍不住道:
“主子您小心一点!”
卫月舞点点头,拎起裙角缓步走着,小心的避开路面上的泥泞,走了几步之后,她突然停了下来。
“金铃,你看看这是不是不一样?”卫月舞低声道,正巧身边的几个人听到。
因为这路难走,她们这边又是架势摆足,除了她身边的几个贴身丫环,谁也不敢靠过来,生怕惊扰到卫月舞。
金铃起初没注意,但这会听卫月舞这么一说,顺着卫月舞的目光看过去,立时皱了皱眉头:“主子,这块石板有些新,似乎和周围的不一样!”
带着泥泞的地面,其实并不容易看出这点差异,更何况空气中的味道,更是熏的人想远远的离开,哪里还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之前卫月舞己有了疑心,所以走过的时候,看的特别仔细,才发现了些些不同。
其余的青石板边缘上或多或少有些青苔,但只有面前这一块上面,却几乎没有青苔,只是稍稍有一些淡淡的,看起来还象是新长的,纵然大家都被水冲成这个样子,还是有些不同的。
“应当是才换的条石!”金铃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肯定的道。
“如果被杂物堆的时间长了,这青苔应当长的会更多吧!”卫月舞眼中泛起冷意,眸色锋利寒洌。
“是的,如果再堆的时间长一些,这差异就更少了,必竟这里也是经常清理的,以往冬姨娘对这个院子有想法,府里的下人们不敢怠慢,必然是时时会处理一些青苔的。”金铃想了想点点头道。
所以说,李氏之所以把这些杂物堆在上面,不只是想熏的新人不乐意,以选成父亲和涂九小姐的隔阂,这个才是真正的目地吧。
只是一块换过的青石板代表了什么?
“走,先回去!”卫月舞抬起头,目光扫过路对面的一个经过的丫环身上,淡淡的吩咐道。
那个丫环她认识,是李氏身边的丫环,这边的路可不经过二房李氏的院子,可真巧,这会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看起来这块青石板真的有问题,现在先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什么,那个小贱人居然在上面站了一会,还跟她身边的丫环说过话?说的是什么,听清楚了没?”
李氏的屋子里,当中坐着李氏,她现在基本上都坐在轮椅上,这会手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椅栏,阴沉着脸道。
一边卫风遥同样阴沉着脸,脸色阴沉中透着几分恨毒。
“二夫人,奴婢那会隔的远,怕郡主看到,所以并不曾听到什么,但郡主也就是稍稍站了站,可能觉得那边味道浓,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丫环禀报道。
“那个小贱人知道什么!真以为杂物没了,那个女人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当上华阳侯夫人吗!真是可笑。”卫风瑶冷冷的嘲讽道,然后又转向了李氏,“母亲,你也着实的没用,居然一而再的被那个贱丫头算计。”
“你……这个贱丫头是太狡猾了,所以我……”李氏被自己的大女儿斥责,脸上有些挂不住。
“母亲,你也别说这个了,如果你有用一些,我和妹妹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当初进京的时候,她一个贱丫头难道还是你的对手,你直接把她灭了就行,看看现在,你的腿被父亲打折了,说起来真是笑话。”
卫风瑶毫不留情的嘲讽自己的母亲。
“其实这些都是你自找的,到了李府,你都会失手,你还有什么时候不会失手的,那边可更是你的地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贱丫头而己,你还给人下药,直接让人打晕了就行,还绕那么多弯弯道道,计较这么多,活该你现在落到这地步!”
“你……你懂什么!”李氏的脸涨红了起来,又羞又愧。
李府的事更是她一生的污点,而这件事,她还说不清楚,对着女儿的面,也不能过多的解释这事。
“我是不懂,母亲如果不是你的缘故,我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会为了你一步步的走错,最后连这个世子妃的位置都快保不住了,你还是祈望你的这位算计能成功,至少这华阳侯府还能有你的容身之地,如果大伯真的生下一个儿子来,啧啧啧!”
卫风瑶尖酸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