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父亲的亲兄弟,况且父亲也是一直表示要把爵位传给卫子阳,卫月舞不知道这位二叔,倒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对父亲怀着阴暗的恶意的。
“不管如何你都是华阳侯府的女儿。”卫洛武想不到卫月舞会这么直言顶撞他,一股羞恼涌上来,冷声道。
“二叔,我何曾说我不是华阳侯府的女儿,只是说我己出嫁,有些事不便再管了,难道这样也错了?还是说二叔说的我既便是嫁了,还应当管着华阳侯府的内院之事?二叔,我现在是燕国公世子夫人。”卫月舞淡淡的道,神色之间却带着几分冷意,并且特意的端出自己现在的身份。
对于卫洛武这样的人,她不觉得有客气的必要。
父亲的处处忍让,在他看来,或者就是原当如此,绝对看不到父亲的隐忍,有些事,卫月舞自己也隐隐的些猜测,文天耀被送走的事,或者跟卫洛武还有些关系。
如果算起来,文天耀要比卫子阳大一此,没有抱走的话,他才是华阳侯府的大公子,既是嫡子又是长子,而且还是父亲的亲子,父亲有什么理由不把自己的爵位传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去传给卫子阳?
卫洛武很奇怪?
似乎父亲做的再好,在他这里都是该当的,而他对父亲更是怀有一种恶意,一种仿佛必须要把父亲踩下去的恶意。
但偏偏父亲那边对卫洛武的警惕性却是不够的。
有些话,卫月舞当然知道既便自己说了也没什么用,父亲是真心把卫洛武当兄弟,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也不是自己几句话就能够生分的,父亲那里应当是极相信自己的两个兄弟的。
卫洛武想不到卫月舞不但敢顶撞自己,而且还话中隐含机锋,一时间眉头紧锁了起来,目光冰冷的锁着卫月舞:“不管如何华阳侯府才是你的娘家,少了华阳侯府,这燕国公夫人的身份等同虚设!”
卫月舞心底冷笑,卫洛武这是在警告自己了。
“二叔说的极是,就象大姐一样!”卫月舞不冷不热的的道。
这话几乎是扎卫洛武的心窝子,原本卫风瑶的事情就没省心过,现在再遇到卫风瑶偷了他书房的密件的事,这事还不知道后续如何呢,心头烦的不行,被卫月舞这么一句话,心口闷闷的,气的脸都白了。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卫洛武觉得和卫月舞这么一个小女子说话,简单有辱自己的智商,深深的看了一眼卫月舞,大袖一甩,转身离开。
看着卫洛武离开,卫月舞这次却没阻拦,只眼底闪过一丝幽冷。
当初李氏母女伙同莫华亭一起暗害自己的事,卫月舞不相信这位看起来精明的二叔真的一无所知。
但他既便是知道了,也没有伸手阻拦,或者甚至还在里面推波助澜,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对待父亲,或者对待自己的呢?
又是什么样的恨意,让他居然不顾血缘亲缘,对自己不闻不问,看自己被李氏母女和莫华亭推上死路……
恨?是的,的确是恨,这己经不是简单的嫉妒可以解释了!
“主子,二老爷是什么意思?”书非看着卫月舞柳眉微微蹙起来,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意思,迁怒我罢了,卫风瑶做的事,应当己经查察了!”卫月舞微微一笑,收敛起心中的情绪,转身往内院行去。
“大小姐做的事,跟主子有什么关系,而且那还是他亲生的女儿,有什么不对的,不会直接上南安王府去问、”
书非愤愤的道,只觉得这位二老爷真是极品,这种事怎么能迁怒到主子身上,莫名其妙的呵斥自家主子。
“他不会去,那些东西,原本就是秘密,既便到了南安王府,他也不便说起。”卫月舞缓缓举步道。
北安王府的事原本就是秘密,而且先皇还曾经下旨不许别人提起,卫洛武自己也算是知法犯法,当然不能直接去南安王府问事,更何况南安王府既然敢拿又岂是省油的灯,或者早早的就等着他去问了。
“那就他自己吃了个哑巴亏了?”书非眨了眨眼睛问道。
“是一个哑巴亏,但华阳侯府以后对于南安王府必然生了戒心,这以后卫风瑶若是再想从华阳侯府带走什么,恐怕再不能够。”
卫月舞目光清淡似水中含着几分嘲讽。
卫洛武在查北安王府的事,而且似乎还有几个渠道在查,南安王府似乎也在查此事,或者在查卫洛武查北安王府的事,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南安王府那边这次得到的其实并不多,卫风瑶若不是着急着走,也不会直接拿东西拿起,从而引起卫洛武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