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秋芙这里自以为得计,当下跟着丫环离开。
纱帘缓缓的挑了起来,半掩的窗口也打了开来,阳光照进来,落在那个瓷瓶上面,透着淡淡的金色,和从娘亲那里得来的瓷瓶一样,应当也是宫中秘制之物。
只不过是形状不同而己。
不用说,这应当也是涂皇后送给卫秋芙的。
“主子,现在怎么办?”书非手里拿出卫秋芙的一只耳坠问道。
这是之前卫秋芙故意落下的,以便于把书非打发走,好和“林小姐”一起商量谋害卫月舞的事情。
其实在她故意掉落下来的时候,金铃就己经看到,并在卫秋芙离开之后,直接把耳坠收拢了起来。
书非方才也没有回去,只是在前面绕了个圈,重新回到这间屋子里。
“把耳坠放一个荷包里,送到二皇子的手中,听闻二皇子正在担惊受怕,如果有人安慰他,自然是极佳的。”卫月舞微微一笑,拿起手边的瓶晃了两晃,“一会让太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药末。”
瓶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的粉末,隔着瓷瓶也看不出个什么来,卫月舞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开瓷瓶,把这瓶直接交给燕国公府的太医查就是。
是些不明的药末,具体的功效却是不知道的。
宫里有些秘药,必竟不是她所能察觉的,这一点认知卫月舞还是有的!
二皇子现在的确很害怕,一双眼睛瞪大了看着眼前飞舞的箭矢,吓得面如土色,身子几乎软倒。
谁也没想到,燕怀泾陪着二皇子在园子里闲逛的时候,居然遇到了刺杀,虽然这刺杀几乎都是冲着燕怀泾而己,但是被侍卫重重护卫着的二皇子,显然也是刺客们的对象。
刺客们手里握着长剑,脸上蒙着黑布蒙布,一个个身手矫健,手中的长剑挥洒出一溜溜的血色,几乎都是几步之内便血肉横飞的。
这样的场景,一向深居简出的二皇子几乎没有遇到过,这会几乎不知道要如何自处,只觉得整个人都慌了,早知道今天到燕国公府会如此不济,二皇子觉得自己怎么着也不会过来。
看着自己身前的侍卫越来越少了,二皇子的脸色也越来越白,神色也越来越慌张。
“燕世子救我!”原本还是一直忍着,但在看到一把剑几乎挑到自己面门前的时候,二皇子再忍不下去了,突然之间控制不住尖声大叫起来,整个人瑟瑟发抖。
身边有人拉了他一把,正巧避过了剑锋。
燕怀泾悠然的回头,他也在众侍卫中,只是神色之间坦然的多了,一双俊美的眸子转向二皇子,看到二皇子身边的侍卫的确少了许多,一时间皱了皱眉头,然后带着自己的人,向二皇子这边靠拢过来。
刺客们原本是分成两堆的,而且一大堆全是燕怀泾这边,只不过燕怀泾这边的侍卫不少,况且这还是在燕国公府内,源源不断的侍卫涌过来,倒也没什么危险,但这时候往二皇子这边移过去,自然便露出了些空门。
有几个刺客立时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身子一闪,急冲过来,几柄剑一起刺向燕怀泾。
燕怀泾身边的几个侍卫反应也不慢,立时闪身过来,正巧挡住了燕怀泾面前的剑。这一刻的惊险,让二皇子也不由的张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经过这么一劫,两处并在了一片,侍卫们也多了起来,二皇子看到自己身边密密麻麻的围过来的侍卫,才松了一口气,拿帕子在自己苍白失了色脸上擦了一擦,对着一边依然一派优雅的燕怀泾恨毒的道。
“世子,知道是什么人来刺杀我的吗?”
“不是刺杀二皇子,是刺杀我!这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二皇子适逢其会罢了!”燕怀泾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神色并无半点紧张,缓缓的道。
地上己是血流满地,时不时的看到有人中剑,倒下去之后,鲜血溢出,然后再没有醒过来。
二皇子纵然一直躺在暗处算计别人,但这种真刀真剑的仗势还是见得少,这会强忍着腿脚的酸麻,才得己沉声道:“这……这专门有人刺杀燕国公世子?”
“不只是我府上,鲁国公府,齐国公府,还有楚国公府应当也时有发生,也不知道自己四地得罪了谁,总有人不想放过我们。”在刺客重重包围的燕怀泾挑了挑眉,优雅的把剑扔了出去,正巧刺中一个飞过来的刺客。
当胸一刺,绝难生还。
飞溅出来的血有几滴溅到了二皇子的脸上,二皇子的脸越发的苍白起来,下意识的往后一躲。
他身前全是侍卫挡着,因为大部分的刺客都在身前,身后反而没有几个侍卫,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面,倒是没人注意到后面,二皇子这么往后一退,因为害怕多退了几步,居然退出了侍卫的护卫圈。
立时有刺客发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手中的剑学着燕怀泾使劲的扔了过来,对着二皇子当胸一箭,既便不能刺杀燕怀泾,把个二皇子刺杀在燕国公府,也够燕怀泾喝一壶的。
对着当胸而来的长剑,二皇子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他身体原就弱,再加上这会惊魂不定,早己失了动作能力,就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奔胸而来,这一剑若是刺上,以二皇子的身子必然也是一击毙命。
眼前一道白影闪过,二皇子被重重的推开,摔倒在地上,摔的仰面朝天的二皇子正看到半空中的长剑对着燕怀泾当胸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