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燕怀泾眼中的困惑慢慢的变成温柔,也伸手紧紧的拥着她,仿佛要把她整个挤进自己的身体里。
吻轻轻的落在她耳边,落在她的发上,透着他独有的气息。
却让卫月舞惊慌的心缓缓的落回了原处。
“不是……只说有事吗?为什么以身犯险?”卫月舞伸手推开他的拥抱,吸了吸鼻子,看着他包裹的严实的胸口,既然宫里的太医都来看过,这伤势应当是真的,想到这里不由的一阵愤怒。
虽然还在掉着泪,但小脸却紧绷了起来,红着眼睛紧瞪着燕怀泾。
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含恼带怒的眼神,一双水眸又委屈又愤怒,再加上满脸的珠泪,一时间燕怀泾心软若水。
“情况发生了意外,那就利用他一下,反正最近没什么事,我就休息一段时间,他们那边再闹腾,也不能闹腾到我身上吧!”燕怀泾柔声解释道。
他这会当然不会不知趣的提卫月舞的表情。
不过这代表是舞儿真正的在乎自己?心里竟是莫名的欣喜,甚至觉得这伤受的一点不屈,甚至还赚到了。
舞儿为人向来疏冷,既然在自己面前,也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但这次可真正的表示出了她的内心,倒是自己的意外之喜。
当然这话,燕怀泾聪明的不说出来,否则不定惹舞儿怎么生气,但心里却觉得甜滋滋的。
“闹腾什么?谁在闹腾?”卫月舞敏锐的抓住那两个字,拿帕子抹了抹眼泪更咽的问道,虽然知道燕怀泾没什么大事了,但眼泪还是一个劲的往下掉,竟是止也止不住。
燕怀泾微微一笑,伸手把卫月舞又半拥在怀里,这次很轻柔,轻柔的仿佛卫月舞是一件晚碎的珍宝似的。
“三公主和四公主那边最近必有所动,南夏国那边来人了,据说也要求娶公主和亲,若她们两个尚是云英未嫁之身,这和亲的名头就要落到她们的身上,最近一段时间,必然有花落谁家的意思。”
燕怀泾把头靠在卫月舞的发顶,柔声道。
南夏国?卫月舞愣了一下,但立既想起这所谓的南夏国就是和自己父亲之前守着的边境有关。
或者也应当和燕地有关了。
传闻南夏虽然是偏安小国,但其人诡异的很,便也是不容小窥的。
不过南夏国求娶公主之事,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倒也不免有些讶然。
“我大哥最近连婚事也来不及办,就直接去边境,莫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卫月舞突想起这件事,忍不住问道。
卫子阳不办婚事这事着实的奇怪。
“正是此事,南夏国的使团会过来,你大哥做为第一站的防守,自当在那里驻扎。”燕怀泾点了点头。
“求娶三公主和四公主?”卫月舞眨了眨眼睛,又问道。
“如果没有公主,也可以在族中找女子封为公主,或者郡主也可以!”燕怀泾悠然一笑,手在卫月舞削瘦的背上又拍了拍,“原本我还担心你,你怎么着也是一个郡主的身份,但现在倒是不必担心了,你现在可是我燕地的世子夫人,朝庭就算是再想打你的主意,也是不能够的。”
这话说的卫月舞心头一憷,莫名的想起一件起,忍不住抬头看着燕怀泾道:“涂皇后当初把我封为郡主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么一个想法?”
“那会南夏应当有向国中提起过,涂皇后当初能同意封你为郡主,的确是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你远嫁去南夏,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把你远远的打发了,这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而地涂皇后又半点不沾身,她何乐而不为!”
燕怀泾道。
卫月舞心里扑通了两下,眼角不由的闪过一丝恨意,涂皇后害了自己的娘亲,抢了自己的亲哥哥,现在还处心积虑的要害自己。
“不必担心,你现在有我!”燕怀泾笑道。
“三公主和四公主都不会同意和亲的!”卫月舞点了点头,缓缓的道,四公主这里就不用说了,就三公主那边有涂昭仪护着,涂皇后也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不同意就是迁嫁他人,原本你是最危险的,但现在你是最没事的,放事,一切有我!”
卫月舞的脑袋伏在他怀里,一时无语。
原来在自己不知道之间,早己发生了这么多事,而最后结果,却是自己嫁进了燕国公府,这其间燕怀泾必然是使了不少的力了。
能在涂皇后的眼皮底下,一步一步把自己送到他身边,或者也唯有燕怀泾才能做到。
燕怀泾其实早己替自己做了许多的吧,而偏偏自己还是一无所知,眼泪又不由的涌了上来,念起两个人以往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他便一直在维护着自己,眼眶又不由的红了起来。
看着卫月舞居然又开始落泪,燕怀泾突然发现自家一向疏冷的小妻子,其实那么爱哭,这么小小的一只,缩在自己的怀里,拉着自己的衣角,哭的泣不成声,越发的心疼起来,索性就抱着她,让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世子,四皇子求见!”屋外传来禀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