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曲艳回过头低声的道:“郡主,我其实也只知道一点,晴阳郡主是北安王的女儿,这还是在一次偶尔的机会得知的,原本只知道宫里有一个晴阳郡主,却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她,她独处在一个僻静的宫殿里。”
“晴阳郡主是养在宫里的?”卫月舞皱了皱眉头,追问道。
“我知道的时候,她就在宫里,有一次我进宫赴宴,很偶尔的看到她,原本以为她是哪一宫的公主,但当时领路的宫人却悄悄的说,她是晴阳郡主,但再问什么却什么也问不出来,后来在华阳侯府遇到过一次,大公子才偷偷的跟我说她是北安王的女儿,并叮嘱我不让多问。”
“北安王当时在哪?”卫月舞听出了几分疑惑。
“那个时候北安王己经被监禁了起来,北安王的事谁都不许多说,却不知道为什么晴阳郡主却养在了宫里,而没有和她的父母在一起!”曲艳也不解起来。
北安王谋逆,算得上是诛九族的大罪,但他又是皇子,这所谓的诛九族当然是不成行的,于是把他圈禁了起来,这意思当然是要圈禁到死,据闻他的儿女妻室是全部跟着圈禁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晴阳郡主却养在了外面。
而且还是在宫里。
大大方方的养在宫里,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说这件事他是知情的,也是他把晴阳郡主养在宫里的?
却不知道一个谋逆的皇弟的女儿,为什么会让皇上这么怜惜。
既便对外说北安王全家都圈禁了起来,却还把晴阳郡主好好的护在了宫里,这事看起来还真的透着几分玄妙。
“曲小姐,除了这些,你还知道其他的事吗?”得到的消息太少,以至于卫月舞总觉得串联不起来。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只远远的看到过她,但知道她的人实在太少,而且知道的人又不敢乱说,所以晴阳郡主的事,都一直没人提起。”曲艳想了想道。
“那……她是怎么死的?”甜糯的声音带着几分颤音。
“这……不清楚,我后来有好久一段时间没见过晴阳郡主,只后来偷偷的听说宫里的晴阳郡主没了,那会我也还小,因为被一再告戒不能随意的说晴阳郡主的事,就再不敢多问。”曲艳摇了摇头。
“晴阳郡主死后,也没发丧?”卫月舞愣了一下,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但一时没抓住。
“没有!”曲艳点了点头。
“若不是我是遇到了晴阳郡主,如果我没遇到,还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位郡主在宫里,而死后也悄无声息,不知道她是为什么死的。”被卫月舞这么几句追问,曲艳也觉得困惑起来。
郡主的身份,纵然是北安王的女儿,但既然养在宫里,就代表了皇上的承认,这么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无声无息,到最后更是死的不清不楚,仿佛这宫里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似的。
“你以前……是在宫里的那个地方看到她的?”卫月舞一时间也问不出什么,又走了几步,直接到了树下,抬高头,细眯起眼睛,看了看上面的密密的树枝,问道。
“小时候的事,现在想不起来,只记得是一处深僻的地方,这还是我偶尔走错了路,没跟上母亲的脚步,才走过去的,那边的庭院很深,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既便是大太阳下面,也让人骨子里透着几分冷气。”
曲艳形容道,小时候的记忆,她也不太会有,只依稀记得一些片面的场景。
见曲艳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卫月舞也就没有再逼问,带着曲艳绕着园子走了一圈,才缓缓的出了园子。
园门口的婆子见卫月舞出来,急忙恭敬的行了一礼,待得卫月舞离开,才重新拉上了大门。
这个院子现在是空关着的,除非主子过来,平日里这门也是一直关着的。
一个丫环匆匆的跑了过来,远远的看到卫月舞,立时加快了脚步,走到卫月舞的身边,急道:“郡主,梅嬷嬷请您回去看看,说有急事找您!”
梅嬷嬷,那是自己布置的事有了着落了?
卫月舞点了点头,看向曲艳。
“郡主,我自己认识路,就一个人先走走,郡主请自便吧!”曲艳一看就知道卫月舞有事,忙知趣的笑道。
“那……就曲小姐自己先走走,我一会再来陪你!”卫月舞答应道,然后便和曲艳告辞,自己带着人往清荷院去。
清荷院门口,梅嬷嬷正焦急的看向路口,己经张了不下数次了,她派了好几个丫环出去,也不知道有没有遇到郡主,华阳侯府不小,也不知道郡主逛到了什么地方。
这会在路口看到卫月舞的身影,才稍稍定了定神,重新退回到院子里。
卫月舞进来,梅嬷嬷迎着卫月舞进去,丫环送上茶水之后,便退了出去。
看看屋子里也没什么碍眼的人了,梅嬷嬷急道:“郡主不好了,那边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