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卫月舞冷声道。
“主子,厨房那边吵起来了,是外面送菜的和厨房里的人吵起来的!这会己乱成一团,金铃姐方才带了几个粗使婆子过去,才把人压制住。”
画末跑的有些紧张,微微喘息了一下,才道。
“这是什么?”卫月舞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石上。
“奴婢也不知道,那几个送菜的和厨房的几个婆子吵了起来,说是厨房的婆子欺负人,明明说好的菜,送进府的时候却不要了,仗着燕国府的势力故意折腾他们这些人的,厨房的婆子不认,之后推推搡搡中,也不知道是谁的镯子断了。”
画末把手中的断头镯子送到卫月舞面前:“主子,金铃姐姐让奴婢拿这么一断来给主子看,厨房那边现在还乱着,说是这镯子还是一个送菜的祖传之物。”
祖传之物,所以精贵的很,当然也不是一般人陪得起的。
卫月舞手伸了过,想拿过来看个清楚,在画末的手中,那半截玉,看起来的确不错,水头也清透的很,绝对不是一般的玉质。
鼻翼间淡淡的一缕香味,很轻,几乎是风过无痕,但卫月舞的手却停了下来。
“主子您别动手,让奴婢来!”羽燕在边上伸了手,把卫月舞的手挡住,一脸正色的看着那枚镯子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画末诧异的问道,“金铃姐姐说这镯子不是一般人家戴得起的,所以才让奴婢带过来的。”
“画末,你放在桌上!”羽燕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好!”画末也看出些不对来,忙点头,看了看左右,特地挑了一张离卫月舞有些远的桌子放着。
羽燕走过去,用帕子捏起断了的镯子看了看,眉头越发的皱了起来。
“可有些不对?”卫月舞笑了笑问道。
“主子也知道?”羽燕诧异的回头问道,她这才想起来方才自己的手还没有伸过去的时候,主子的手就己经停了下来。
“上面有药味!”卫月舞笑着,漆黑的眸子几乎锁住了一些光亮,“这上面涂的东西,对于普通身体尚好的人,应当没什么,但对于我这样体虚的人却是虎狼之药,那镯子在这药汤里浸过,那药和我之前调补身体的药相冲。”
很淡的一抹味道,但卫月舞向来谨慎,自不会就此真的伸了手。
居然有人用这样的法子对付自己,而且应当是对于自己的病情极熟悉的病情,否则又怎么可能这么了解自己,至于所用之药还是和自己之前所服相冲的。
能这么熟悉自己所用之药的,除了燕王府的太医就只有明大夫了,燕国公府的太医自不会泄露自己的消息分毫,那么更有可能是从明大夫那里了。
看起来明大夫那边出了问题,自打嫁到燕王府,华阳侯府的一应事等卫月舞便没有插过手,燕王府的太医医术也高明,自不需要再去请明大夫过来,更何况燕怀泾现在还给她配了羽燕在身边。
“主子,这上面的确是用了药,而且药也如主子所说的,的确和主子的药相冲,而且还是主子所服的主药,这样相冲的结果,不但让主子之前服的主药没用,甚至还会让主子的身体更弱……”
羽燕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但想起卫月舞的聪慧,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到主子的子嗣,主子原本就比一般的女子更弱一些。”
“所以说,那人应当也知道我之前宫寒之事?”卫月舞心头一动,直言问道。
“应当是的,否则不会如此,只是奴婢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人算定主子一定会拿起这枚断玉查看,不过是枚玉色很好的断玉而己,况且还是一个卖菜的。”羽燕不解的道。
“这枚玉镯和我娘亲留下的一对很象。”卫月舞眸色一片寒洌。
娘亲留下的东西,到现在自己也没有全部收回,她可以肯定的是冬姨娘和李氏手里肯定有,但具体是什么,并不清楚。
那份嫁妆单子上的一些东西,早就没了,太夫人说做价赔给自己,也只是稍稍的做了价而己,最多是这些物品一半的价位。
卫月舞当然不便和太夫人争,于是那些东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眼前的这枚断玉,卫月舞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只因为这是外祖母给娘亲的陪嫁,据说还是外祖母自己从娘家陪嫁过来的。
一对玉镯有两只,但卫月舞收回来的时候,只有一只,玉镯通透,但因为玉色有其他的玉色稍稍有些不同,所以卫月舞乍看之下,便认了出来,原本还想仔细看的,却不料己被人下了药。
“主子,那现在怎么办?”画末吃惊的道。
看着桌上放置的断玉,卫月舞娇媚的唇角微勾:“说我出事了!”
“这……主子,这断玉一下子也不可能会出事!”羽燕迟疑了一下道。
有些药下的较缓,并不会一时半刻就见效,这也是那些人敢把这送进来的原因,想到娘亲的玉镯成了别人陷害自己的工具,美眸中浮现一片寒洌。
“就说我吐血晕过去了!”卫月舞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