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泾笑容优雅淡然,但却又不急着回去,拉着卫月舞走在园子的小径上。
这话卫月舞没有接。
小径边回廊处挂着一排灯笼,依稀能看得清脚下的路,一弯月亮高高的挂在天际,越发衬的这夜色清雅而雅致。
不知道什么时候燕怀泾的手把卫月舞的纤腰挽入怀里,让她大半个身子依偎着自己,生怕寒凉的夜色让她衣着单薄的她着了凉。
下人们离他们越来越远了一些。
少了下人们的侍候,似乎这天地间就只有他们和那一弯硕大的圆月似的。
卫月舞并没有挣扎,只下意识的靠着燕怀泾,感应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整个人有一阵子迷茫,一时间有种今昔是何昔,自己又身在何处的感觉,听到燕怀泾的问话,一时间居然也不答话,只拉着燕怀泾的衣袖,绝美的眸子里一片迷茫。
竟似乎一时间不能接话似的。
看着卫月舞娇憨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神,燕怀泾浅色的唇角不由的弯出一抹美好的弧度,灯光和月色之下,竟似格为的美。
眼神温柔若水的落在卫月舞的脸上,看着她蝶翼一般的长睫扑闪了两下,心情也不自觉的愉悦了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随意的往前走着,夜色正浓,月色正美,而更美的是这么一对相依相偎着的人。
好半响,卫月舞才似乎反应过来,低咦了一声:“你的那两个丫环被我关在柴房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需要!”卫月舞虽然没说明白,但燕怀泾立时懂了,伸手轻轻的捏了一下卫月舞的鼻子,宠溺的道。
“为什么?”卫月舞眨了眨水眸,不解的问道。
燕怀泾当初把这两个丫环留下,分明是别有用心的。
“她们只是丫环,而我是燕王世子,既便对这两个丫环有些不同,但也不必把她们供起来,丫环就是丫环,难不成还希望我为了她们惩罚了你不成?”燕怀泾挑起俊眉,笑道。
这话说的极是模糊,卫月舞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你之前的打算……”
“之前的打算是没有打算,既然把人这么送了过来,而且还是预谋己久的样子,总得给别人一次机会不是,但如果她们太过于放肆了,舞儿想怎么处治就怎么处治!”燕怀泾懒洋洋的笑道,浑不在意的样子倒是让卫月舞一阵无语。
原本她还担心自己坏了燕怀泾的事,但当时那种情况下,自己也是不得不罚,否则难以服众,想不这位这位世子原本就是随意而谋,到现在根本也没个什么打算。
“她们两个既然来了府里,当然不会安份,怎么时候惹出事来,舞儿只管动手就是,现在急的不是我们,是她们两个后面的人,让她们慢慢去闹腾吧,我这燕王府还真不怕人闹腾!”燕怀泾的眸子转冷,眼角处闪过一丝狠戾。
燕王府里有许多别的地方的探子,他一直很清楚,也一直很随意,除了在自己在意的几个地方,布置下绝对的人手,其他地方都很随意。
“那接下来我要怎么办?”卫月舞觉得还需要问问燕怀泾。
“舞儿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后院我跟着舞儿的节奏走!”燕怀泾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让卫月舞极度的无语。
人是他留下的,但留下来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倒是把两个丫环养的心极大,连自己这个正室夫人都敢顶撞,但接下来如何,燕怀泾居然还是一无谋算,倒是把这事全扔给了自己,一副自己怎么做,他都有办子扳过来的意思。
“那,我就当她们两个骄横无礼,但又颇得你宠爱的丫环处治了?”卫月舞斜睨了燕怀泾一眼,樱唇撅了撅。
“舞儿错了,这是两个打算得到宠爱的丫环!”燕怀泾好笑的看着卫月舞,纠正她的措词。
“不一样吗?”卫月舞扬了扬柳眉。
“完全不一样!”燕怀泾俊美的脸上挂起一副我很冤枉的表情,“我到现在也就那天见过她们一面,哪里谈得上宠爱不宠爱,如果真的宠爱,也不可能到现在也不去见她们一见。”
“所以说,你现在还没有太在意她们?”卫月舞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意,手在他大掌中挣扎了一下。
但是无奈也只是稍稍能动一下而己,随既纤手被握的紧紧的。
“唔,舞儿想怎么处治都行!”燕怀泾心情不错的笑道,他倒是真的不怕卫月舞惹事,这府里的事还算少吗?多一件少一件,其实也不算得什么。
“那……莫华亭的事……是不是皇上把他关了起来?”两个丫环的事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卫月舞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之前他表妹陈念珊曾经来找过我,后来被我气跑了,直接去了城外的一个院子,金玉回来说那个院人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不象是普通的家庄,她想混进去也没行!”
这话是金玉回来报给卫月舞听的,卫月舞想了想觉得还是得给燕怀泾说一声,莫华亭果然不简单,应当是蓄有私兵这样的事,否则当初也不会调出人手,劫杀自己,而事后却又查无所踪。
“莫华亭的身份有问题!”燕怀泾悠然一笑,夜色下更是绝美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