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看不出来!”明大夫摇了摇头,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二夫人似乎……有些不妥!”
“什么地方有些不妥?”卫月舞不动声色的问道。
“如果是一般溺亡之人,应当没那么快出事,况且二夫人是会水的!”方才的事,明大夫来的路上,早己问过华阳侯府的人,对于这事也极为意外。
别人不知道李氏会水,但他却是知道的,这还是一个偶尔的机会,李氏自己说的。
“二夫人会水,又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溺水身亡,而且还这么快速,倒好象……倒好象……”明大夫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
“倒好象什么?”卫月舞问道。
“倒好象……之前被下了药!”见问的是卫月舞明大夫,想了想很肯定的道,“如果是被下了迷药,这会时间就查验不出来了,二夫人这喝了那么多的水,那些药早就查验不出,况且也不是毒药!”
这话说的卫艳心头骤跳,忙低了低头,掩去眼中的惊骇。
“明大夫,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太夫人森森的道。
“太夫人,属下没有乱说话,二夫人的这种情况,真的是象给人下了药,否则二夫人不可能会出这样的事!”明大夫一脸正色的解释道。
“李氏原本是不可能会出事的,可能还想爬上岸来,但是被这个贱丫头的竹竿给推开了,数下之后,便失了力气,踩不住水,沉下去淹死的!”太夫人看向一边的竹竿,沉吟了一下缓缓的道。
这是还要把事情扯到卫月舞身上了。
金铃听了大怒,正要上前,却被卫月舞使了个眼色,拦了下来。
“查一下竹竿哪来的?这个位置为什么会有竹竿?”卫月舞道。
“这……这是奴婢拿过来的。”她这么一问,一个婆子站不住了,急道。
竹竿不短,拿进来看到的人不少,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住。
“你带着竹竿到这个园子里来干什么?难不成这里还需要竹竿不成?”卫月舞看向那个婆子,温和的问道。
“是……是二小姐院子里的丫环吩咐奴婢拿过来的,就是昨天,这里放根竹竿,二小姐可能会用得道。”
婆子忙答道。
“用得着?”卫月舞冷冷一笑,“不知道二小姐要用这个竹竿干什么?是早知道今天的事,所以特地把竹竿准备了下来,就是为了把竹竿跟我扯到一起来?让我背这个黑锅,而且可真巧啊,昨天才拿来的啊。”
卫月舞对着卫艳道。
“这……我偶尔会到这里来逛,这河里有些游鱼,我有时候会喂鱼……”卫艳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想喂着远一点的鱼。”
“为了喂鱼,带竹竿过来?二小姐可真是雅兴不浅!”
卫月舞冷冷一笑,不再客气:“先是把二夫人从紧新的院子带走,然后又给二夫人服了什么,之后花言巧语骗二夫人过来,目在就是把我推下水,却不料我没下水,居然还有后续,早早的给李氏下了药,二小姐,还不招认吗!”
“你胡说,我……我怎么会干这样的事?”居然被卫月舞一一说中,卫艳心头突突的狂跳,虚张声势的大声道。
“明大夫虽然不擅长这类,但是燕王府的太医却擅长这类,金铃,派人去召燕王府的太医过来。”卫月舞凌然的道。
“你自己府上的太医当然会帮你!”卫艳大急。
这药虽然拿到手的时候,说不会被查出来,但这却并不是绝对,也不一定包括太医,卫艳哪里敢让燕王府的人的查看。
卫艳这会急的额头上己冒出冷汗,话说的极仓惶,任谁都觉察到了这位二小姐脸上的惶惶之意,看起来这位二小姐是真的有问题。
一众人等对于这位二小姐也越发的觉得怀疑了起来,之前站在卫艳一边,替卫艳证明李氏话的几个下人,也紧紧的闭上了嘴。
怎么看这位二小姐都心虚的很,谁也不想被谁当枪使,更何况这会众人也想起来这位二小姐可不是府里正经的主子,静德郡主却是侯爷最宠爱的女儿,两个人之间的地位更是天壤之别。
这要是帮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二小姐,陷害了静德郡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我府上的会帮我,那宫里的呢?”卫月舞冷冷一笑,对金铃道,“之前给世子看伤势的医正,今天应当也在我们府上吧,你马上去把人请过来,让他帮着看看二夫人的死因,至于……”
卫月舞说到这里缓了缓,带着冰凌子一般的目光扫向了冬梅:“至于这院子里发生的事,相信父亲那里自会有定论,华阳侯府晚上也是有侍卫的,二夫人是什么时候离开院子的,那根链子是不是大早上弄断的?如果发生有异,以父亲的手段……不只是她一个人获罪吧!”
华阳侯府的侍卫?
自打卫洛文回府之后,华阳侯府的确是有侍卫的,晚上时不时的会在各处转转,想到这里,冬梅心头如受重击,两眼发直,华阳侯府的侍卫,她怎么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