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如果不放弃又如何,况且太夫人向来以利益为重。
卫艳现在对华阳侯府不但没有价值,而且还有可能拖累整个华阳侯府,太夫人自然会舍弃。
当然,这其实也不是结束,卫艳的事情,还没有了断……
莫华亭应当不希望有人知道卫艳是他的妾室吧……
“那……这个丫环呢?”卫月舞的目光落在冬梅的身上,冬梅这会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几乎晕倒。
原本她的状态就不佳,再看到卫艳都被抓走了,整个人就蒙在那里,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
一双眼睛惶惶然的四顾,看到卫月舞的目光移过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蓦的跪直了身子,转过来,冲着卫月舞重重的磕起了头:“郡主,真的不是奴婢要害您,是二夫人吩咐的,奴婢不敢违逆二夫人的意思,所以……所以才……听二夫人的话,这么说的。”
冬梅这会是整个崩溃了,几乎不用人问,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二夫人是昨天就离开的?你的话也是她吩咐你这么说的!”卫月舞淡淡的道,这话不象是问话,更象是在述说一件事实。
“是……是的,是二夫人吩咐奴婢这样说的,真的是二夫人,昨天二夫人是高高兴兴的跟着二小姐走的,说二小姐会帮二夫人报仇的!”冬梅失控的哭道,“但其他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那链子也是她们昨天给你的?”卫月舞继续不动声色的问道。
“链子不是直接拿给奴婢的,她们告诉我链子就在门口,让奴婢今天只要照着她们吩咐的说,并且把链子指出来就是!奴婢今天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个破的链子挂在门上,是被人砸了的样子!”
冬梅这会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太夫人一愣,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从卫月舞的角度,看起来倒象是倒三角似的,透着几分凶恶。
“就是你说被带出门的时候,链子就己经被砸断,被挂到了门上?”卫月舞整理了一下,继续问道。
“是的,奴婢看到这砸了的链子,就更加朝着二夫人吩咐的话说,奴婢其实一点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二小姐为什么会谋害二夫人,她们……她……她们……”冬梅结巴着不敢再说下去了,这里面的事不只是关乎着二夫人,还关系着太夫人。
她不敢指证那位二小姐就是卫艳。
“祖母,二小姐己经被带走了,把冬梅也先关起来吧,到时候提审二小姐的时候,说不定还要做个见证,只是这链子倒底是谁放的,倒是颇有些不懂,莫不是还有谁和二小姐是一伙的,一起暗害二夫人,欺瞒二夫人?”
卫月舞转头平静的看着太夫人道。
这话说的太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方才冬梅的话,她也听得清楚,分明是有人暗助卫艳-母女,想到他日冬梅上了大堂,必然把这事供出来,到时候华阳侯府又要偏于被动,一时间大怒。
“宏嬷嬷派人去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华阳侯府,暗中搅风搅雨,居然跟那个恶毒的女人,一起暗算我华阳侯府!”太夫人怒声吩咐道。
“是,奴婢马上就去!”宏嬷嬷点头,应声而下。
“多谢祖母彻查,其实这会不查,等二小姐那边查起来,还是会查到的!”卫月舞道。
“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太夫人阴沉着脸道。
接下来,便有人把冬梅带走,太夫人这里也乏了,自带着章氏回了静心轩,卫月舞跟着涂氏回清玉宛稍事休息。
待到了清玉宛,涂氏坐下喝过丫环送上的茶水,脸色依然有些不自然,定了定神,才看着卫月舞沉声道:“这是府里……还有人想害你?”
涂氏不是笨的,冬梅这么一说,再把前因后果这么一联因,立时就明白了,二夫人和二小姐的人手不够,而私下里必然有人早早的抢在把冬梅带出来之前,把院门打开,还挂上去一条象是砸开的链子。
而这个人事先应当也是和二小姐通了气的,否则二夫人和二小姐不会吩咐冬梅这么说。
“应当有人!”卫月舞微微一笑,眸色淡淡的道。
“会是府里的谁?”涂氏一惊,身子倾了过来,急忙道。
她方才也看到了卫洛文为了卫月舞差一点点跟太夫人反目,若不是太夫人后来一再的服软,或者这会早就不顾而去,可见卫洛文对卫月舞的疼爱。
这会更不会怠慢卫月舞的事情。
如果真的还有人想害卫月舞,她这里自然会更上心一些。
“也不一定是府里的谁,或者也可能是府外的!”卫月舞饶有深意的一笑,也把头凑了过来,“今天晚上要麻烦母亲一件事了!”
“郡主只管说来!”涂氏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