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非、羽燕把今天听到的关于晴阳郡主的事,全部忘记!”卫月舞定了定神,冷声吩咐两个丫环道。
“是,奴婢知道!”
“奴婢知道!”两个丫环连连点头。
“打死也不能说!”卫月舞脸色严厉,一张精致的小脸也带着几分紧张,那些事既便是她也不敢多想。
“是,打死也不说!”两个丫环齐声点头,知道卫月舞也是为了她们好,这种事被人发现,两个丫环就只有死路一条。
关乎皇家的秘闻,又岂是她们两个小小的丫环所能猜想的。
书非的感应最深,她这会更是想到方才老太医仓皇离开,莫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也是因为失口说了这样的话?
怪不得方才说的好好的老太医转身就走,甚至都没有跟自己告辞一声。
这种事几乎谁知道就给谁带来祸事!
而且还有可以祸及全家……
卫月舞这次倒是真的没怎么样,只是故意装晕罢了,有了之前的两次,她的这次装晕倒也没让人怀疑什么,用了药之后,便躺下稍稍休息一会。
只是才躺下没多久,燕怀泾便来了,这倒是让卫月舞挺意外的,怎么着涂皇后和涂昭仪都会闹腾一段时间,怎么这么快就辩了个清楚了。
看着床上的少女睁着一双半迷糊的眼眸,扑闪着看着自己的模样,燕怀泾哑然失笑,挥了挥手,两个丫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他自己走到床前,身子一靠,便在卫月舞的身边斜躺了下来,一只手撑着看着卫月舞雪白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卫月舞半梦半醒之前,颇有几分迷糊,反应有点慢,待得他捏了自己的脸几下,才反应过来,伸手拍开他那只做乱的手,娇嗔道:“怎么这么快?”
“皇上吐血晕倒了!”燕怀泾漫不经心的笑道。
“什么?”卫月舞一惊,蓦的想坐起,因为坐的急了,额头正巧撞到了燕怀泾的下巴上,疼的她不由的低呼了一声。
“你急什么?又不是你把他吵晕的!”燕怀泾失笑道,一边伸手轻轻的揉着她的额角。
“吵晕的?是涂皇后和涂昭仪?”实在是燕怀泾传来的消息太过于惊骇,以至于卫月舞这会也顾不得其他,直直的看着燕怀泾道。
“是的,这两位涂氏女,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在御书房吵的天昏地暗,要我是……我也会晕了的!”燕怀泾慵懒的笑道,并且还一副庆幸的样子,“幸好我只有舞儿一个,否则这样还真的晕过去算了,当着那么多的朝臣的面啊!”
“就只是三公主和四公主的事?”对于燕怀泾厚脸皮的行为,卫月舞直接表示无视,这位还真的无时不在标榜自己。
不过想想皇上应当没那么脆弱吧,三公主和四公主纵然暗算了自己,但自己这里还喘着气,就表示还有可能什么事也没有,只要自己不出事,这事就算不得是大事,皇上那边也不至于这么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涂昭仪暗暗表示她才是当年被皇上选为正室的人,不过是为涂皇后暗算抢了她的正室之位!”
燕怀泾极为优雅的放下手,坐起来,替卫月舞拿了放置在一边的茶过来。
卫月舞接过后,用力的喝了几口才重新把杯子递给燕怀泾,燕怀泾极自然的接过,放置在一边的桌子上。
“如果是这件事……那是不是代表四皇子要和太子争这未来的诸君之位了?”卫月舞皱着眉头道。
涂昭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件事,当然不只是翻翻旧帐而己,为了查自己娘亲的事,卫月舞也顺便的查了这位涂昭仪,发现这位涂昭仪在和娘亲的交往中,似乎什么事也没有,清白的很,但几乎所有的事都有她。
这倒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再看看三公主人前慈善、人后恶毒的样子,卫月舞很难相信这位涂昭仪真的是一清二白的。
把涂昭仪定位为另外一个三公主的话,那她的话就不可能只是无端而发了!
“四皇子肯定有想法,而且这一次或者还会有人明着拥护起四皇子!”燕怀泾悠然一笑,不紧不慢的道,“四皇子应当也很想这太子的宝座!”
这话说的卫月舞一阵沉默,原本这种事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她后院的一位闺阁女子,当然也不会在意这种事,更何况她嫁的是燕怀泾,终究会离开京城回燕地去,这京中的风风雨雨,接下来的皇位有谁继承都与她无关。
但偏偏现在知道了文天耀是她的亲哥哥!
“舞儿不必太在意,四皇子纵然因为此举多了人拥护,但太子经营了那么多年,又岂是随便能让人推翻的,我看方才太子行事,比之其他人更得体,稳重,皇上晕倒之后,所有的事物全是他处理的,处理的也井井有条!”
燕怀泾微微眯了眯眼,然后话风一转:“舞儿是想在宫里住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