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当时大殿里的东西!”大殿里一片森寒,而坐在首位的卫月舞,脸色更是一片阴沉,莫名的让人觉得有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大殿的门窗紧紧的关着,有股子腐朽的味道。
外面虽然阳光正好,却晒不到这里来。
“娘娘……这……这……没有了!”老嬷嬷这会己被吓得语无伦次起来。
“这是我们郡主!”书非再一次纠正道。
“是……是郡主,兔子没……没了!”老嬷嬷急道,“奴婢也不知道那几只被剥了皮的兔子是哪里来的,更不知道郡主为什么被锁在了宫殿里面,奴婢……奴婢当时得了信,便去向贤妃娘娘报信去了。”
漂亮的兔子?剥了皮的兔子?
所以说,当时年幼的自己应当吓的大哭大叫了起来,而后爬进来的晴阳也走进了这里,安抚自己。
之后宫殿的门便锁了起来,眼前是血淋淋的兔子,两个孩子吓的脸色惨白,几乎是抱在一起颤抖。
“多少兔子?”看了看这硕大的宫殿,卫月舞问道。
“许……许多,但真的不管奴婢的事,奴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会有这么多剥了皮的兔子!”
老嬷嬷使劲的摇头,惊惧的道。
这里居然全是?卫月舞蓦的站了起来,手一捂胸,再坐不住,踉跄着往外跑去,整个宫殿仿佛给她一种窒息一般的感觉。
这才是自己下意识的忘记的场景……
缺失的是这么恐怖的一段,不只是自己,还有晴阳应当也害怕的不行。
她仿佛看到两个小小的女孩子紧紧的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或者还曾经去拉那扇厚重的门,但那门己经被反锁,凭两个力弱的孩子,根本无法拉开。
又惊又怕,还不知所措,晴阳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体弱的她怕是己经开始吐血了,但却还在安慰着更年小的自己。
这个时间不会短,而等着外面有人冲进来,把门锁打开,救出自己的时候,晴阳己经撑不下去了……
大殿的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三皇子。
他目光沉郁的看着卫月舞,却是没说话,不知道己经来了多久,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卫月舞站定脚步,压下心头泛起的恶心,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无奈那份平静却显得过于的苍白。
她精致的小脸一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任谁都看得出她有强撑。
樱唇处微微泛起血迹,有一处被咬破的伤口。
“有意思吗?”半响,三皇子看着卫月舞缓缓的道,他的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阴沉。
有意思吗?卫月舞惨然一笑:“我觉得很有意思,一段缺失了的记忆,一段被埋藏的过去,既便我当初还是一个孩子,也有权力知道事实吧!”
“有什么意思呢?可以唤醒己经没了的人,还是可以让现在的人过得更自在一些?”三皇子不为所动的盯着她,脸色依然阴沉。
“纵然是人己经不在,但难道不应当为她报仇吗!”那样清冷的面容,那么柔弱的五官,但却倔强的惊人,没有半点掩饰心里的想法,一双明媚的眸子如同喷火一般,带着不屈和傲气。
这样的卫月舞是陌生的。
陌生的几乎让三皇子以为是另外的一个人。
一直以为,在三皇子的心中,卫月舞就是晴阳的影子,同样小小的,瘦瘦的,几乎就是晴阳长大后的模样。
但卫月舞又是造成晴阳死去的直接原因。
这种感觉很复杂,既想亲近,但又不愿意亲近,一直以来对于卫月舞,三皇子的内心其实是极其挣扎的。
但不管如何,他下意的就把卫月舞当成晴阳郡主了。
晴阳是柔弱的,所以卫月舞也是柔弱的;晴阳是最听话的,所以卫月舞也是最听话的;晴阳是乖巧的,所以卫月舞也是乖巧的……
但眼前的卫月舞却让三皇子第一次清醒的意识道,虽然同样柔弱,甚至这个时候看起来几乎是一碰就倒的,但卫月舞就是卫月舞,绝不是事事柔婉顺和的晴阳,她骨子里透着倔强和骄傲,那是晴阳所没有的。
所以晴阳到最后也没有恨过那个人。
并且让自己也别恨,纵然自己做不到,但每每想起晴阳的话,总是会默认一切,默认下所有的一切,只是不愿意参于进去而己,但并不代表反对……
可是,自己真的对吗?
三皇子突然觉得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