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提起宫里的那位先皇的宠妃的时候,才提到这么一位太后娘娘。
“舞儿想如何就如何!”燕怀泾微微摇了摇头,伸出手极自然的伸手揽住卫月舞纤瘦的肩膀,俊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盛美起来,“舞儿还只是一个孩子哪!”
这话说的似赞似叹,但卫月舞却是听懂了,水眸一抬,倒也没有挣扎,任燕怀泾把自己揽入怀中,调皮的眨了眨美眸:“那我可就是随意了,反正我尚少,还是一个孩子!”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调笑的意思,但待得说完,却有种浓浓的柔意从心底泛起。
自己只是一个孩子,可似乎所有人都不记得自己尚未及笄这件事,唯有燕怀泾记得的感觉,让她觉得心头甜甜的。
燕怀泾的意思她懂。
既然她尚小,就算做出什么不对的举止,太后娘娘也不会说她什么,况且现在太后娘娘旗帜鲜明的站在她这一边,代表的就是对她的支持,自不可能做出塌她台的一些事,或者说既便有人对她不利,太后娘娘表面上也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
那么有些事,倒是好办了……
知道燕怀泾是特意来提点她的,这会她也不客气,又问了一些关于太后娘娘的事情,这位太后娘娘就是先皇的正室,据说当时她娘家也是盛极一时的大世家,比之现在涂太师府上,有过之而不及。
但现在她的娘家却是衰败了,据说是牵扯到了一桩谋逆的大事中,而现在二皇子的生母德妃娘娘也是因此才成了侧室,而原本她是原订的皇子妃。
之后才是涂氏姐妹的横空出世。
自己的侄女成为自己正室的媳妇,当然比涂皇后更合心意一些,所以太后娘娘才对二皇子青眸有加,对自己的其他几个孙子就没那么大的欢喜了。
当然南安王世子也是一个例外。
大牢里,卫艳神色紧张的看着来人,一个中年的女子,但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那个比一般婆子高大了几分的身材,很有压迫感,让她往后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你……你是谁?”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为了能救自己出去,她也真是拼了,方才听闻燕王世子妃派了人来,急忙把准备好的一碗药灌了下去,这会这药碗正随意的扔在一边,里面还有半碗药。
这个场景很象是有人来灌她药的样子。
这会,她的肚子己觉得隐隐有些做痛。
用的药虽然大,但其实她就只是喝了一口而己,大部分是洒在了地面上,还有就是剩在这碗里。
但她想不到来的居然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不是卫月舞身边的那几个丫环之一。
又伸手摸了摸肚子,卫艳咬咬牙又问道:“你是谁?”
“奴婢是燕王府的下人,听说二小姐找我们世子妃有事,世子妃让奴婢来问问,到底是什么事?”粗壮的过了份的婆子一步跨过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洒在一边发出奇异怪味的药液。
“看起来二小姐倒是自己准备了,也免得奴婢再去准备了!”
婆子说着,伸去就去取摔倒在一边的碗。
卫艳终于明白自己的怪异感是从哪里来的,一时间惊的大叫了起来:“你……你是一个男的,你……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是不是陈念珊那个贱人让你来的,一定是的,你敢这样,侯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这事除了卫月舞就只有陈念珊这个贱人可能知道,这药还是她让靖远侯府的人送进来的,只要是靖远侯府的人送进来,卫艳就可以肯定陈念珊肯定是知道的,早知道自己就不托靖远侯府的人送了,
卫艳这会也意识到自己危险,大急,一边大声说话,一边左右张望,寻找着出路。
这里是一间牢房,但却是单独的一间,可以说很自由,虽然没有丫环服侍,住着也还算舒服,正门口这会却被这个男扮女装的男子挡住,想逃出去恐怕不能够,守卫并不是守在门前,至少有一间屋子的距离,卫艳不知道外面的守卫能不能听到。
拿起手边的一个杯子,重重的朝着男子扔了过去,一边大声尖叫:“陈念珊,你居然敢害我,我是华阳侯府二小姐,你怎么敢……”
见她居然还在混说,男子一把拿起手边的碗,三步二步过来,就要去拉卫艳。
卫艳这会也顾不得自己隐隐作痛的肚子,随手搬起一把椅子往男子身上扔,然后更大声的咒骂陈念珊,并且一再的提到靖远侯府。
听她一个劲的骂陈念珊,而且提到的并不是华阳侯府而是靖远侯府,男子脸上阴阴一笑,倒是不急着追上她,把手中接到的椅子往边上一拉,之后又闪身避过其他一些东西,但身子依旧挡在卫艳的身前。
手里的碗也一直紧紧的握着,里面还剩下的药汁半点不撒开来。
待得卫艳又骂了几句之后,上前两步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逼得她不得不张口呼吸,然后把她拖到了自己身前,那碗药便对着卫艳的嘴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