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泾看似慵懒无比,但其实微微挑起的俊眸对众人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这会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悠然的道:“鲁兄,齐兄,楚兄,其实没什么大事吧,不就是太子提前娶靖国公的女儿,不过是一个失了领地的靖国公,几位兄台的反应是不是大了点!”
“为什么会突然提前?而且还提的这么多,东宫太子的婚事,从来马虎不得。”齐云皓忍不住提出疑问。
“对啊,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反常既妖,我们几个又一起在京中,算得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还是首当其冲,如果真的有异变……我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见燕怀泾开口说话,楚放南也急忙应声道。
这话说的连鲁晔离的目光也直直的落在了燕怀泾的身上。
“没什么,只不过是后宫之争罢了,太后不满意皇后执掌后宫而又不能废后,才想出来的花招!”燕怀泾的眼角微微扬起,身子往后一靠,越发的坐的舒适了起来。
“跟太后有关?不是跟皇上有关?”鲁晔离忍不住也沉声问道。
“自然是跟太后有关,前儿皇庄上面发生的事,你们也知道吧,三公主和四公主两个,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之后又闹到了宫里,还惊动了皇上,涂皇后自己没处治好,还带头闹到了皇上的御书房,把皇上也气病了,太后如何不生气!”
燕怀泾悠然的把之前的事大致的说了一遍。
这事鲁晔离他们也早得了消息,虽然是御书房发生的事不是很详尽,但基本上也能知道一个大概,燕怀泾这么一说,也知道属实。
“太后对涂皇后不满?”齐云皓敏锐的抓住燕怀泾话里的意思。
“应当不满了许久了,太后最喜欢的还是跟她有血脉关系的玉德妃!”燕怀泾哈哈一笑,神色淡雅的道。
鲁晔离眉头微皱,细辩这话中的真假。
“那为什么不废了涂皇后,不把德妃推到皇后的宝座!”楚放南不由自主的追问了一句,待得说完,发现那几位看傻子一般的看着自己,才呐呐的笑道,“对,还有太子,太子之位不可废,况且二皇子就是一个病殃殃的废物,还没等坐上皇位,恐怕就早早的没了命!”
对于二皇子的病情,所有人都不看好,这位据说还是胎里得来的毛病,恐怕德妃当年还是被谁暗算了,否则二皇子不会病弱至此,据说能活下来,己是不错,想登上皇位,以他的身子,又哪里是能操劳的。
“太子之位不可废,但太子妃却也是可以帮皇后管束后宫的,表面上看起来是涂皇后管事,但实际上太后帮着太子妃架空涂皇后,这对于涂皇后来说是致命的,但是对于其他不相干的人来说,毫无干系!”燕怀泾含笑懒洋洋的道。
“所以这事跟皇上没有关系?”齐云皓半信半疑的问道。
“没有关系!”燕怀泾眼眸中笑意更浓,带着一惯的清雅自如。
“所以,跟朝政也没有关系,我们几个……也没关系?”楚放南问的更直接了一些。
鲁晔离却是没有说话,眼眸紧紧的锁着燕怀泾,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燕怀泾笑的很坦然,俊美的眉眼仿佛生动了起来,只微笑不语。
“燕兄,这么一说,我们就放心了!”看着这样的燕怀泾,齐云皓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看起来自己得到的消息还是太少,远没有燕怀泾得到的多,所以他才会这么坦然。
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后宫干政的事,这事虽然也不算是什么小事,但是对于自己几个来说却是没什么影响的。
“世子,世子妃问,是不是需要上糕点?”一个内侍轻手轻脚的走到燕怀泾身边,低声问道。
这话问的很轻,但那几位一直关注着燕怀泾的动静,个个拉直了耳朵,倒也听了个清楚。
“送上来吧!”燕怀泾浅浅的道。
“是!”内侍恭敬的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送上了一碟碟精致的点心糕点,这些点心都是新做的,有一些都冒着淡淡热气,混合着糕点本身的香气,立时引得人食指大动,这几位自打得了消息,哪还有心情吃饭。
先是找谋士商议,后来又互想之间打听试探,最后才来的燕王府,既便是用过的,也只是对付对付,这会倒是真的饿了。
一个个也不多客气,拿起边上的筷子,吃了起来,并且称赞不己,都表示燕王府的厨子不错,这糕点做的足够上心,之后又听说是卫月舞特意吩咐厨房做的,对卫月舞也是赞不绝口。
用完糕点之后,几个又稍稍聊了几句,便一个下告辞!
既然没什么事,大家留在一起讨论也是多有不便,徒留京中的眼罢了。
鲁晔离自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开,楚放南却是上了齐云皓的马车,上了马车第一句话,就问:“你觉得燕怀泾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