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解释所谓的逃妾的事情了。
卫艳是因为被莫华亭查察自己说谎了才逃走的!
“你们是她的亲生父母?有何为证?”卫月舞面色平静的问道。
“不会是你们故意谎认了的吧!”靖文燕颇为怀疑的道,这声音虽然不高,但正巧可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怎么可能是谎认?自家的女儿难道还会认错吗?而且之前艳儿还曾经来过一封信,说起这事被靖远侯查觉了,并送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躲起来,说如果她成为了华阳侯府的二小姐,就可以成为靖远侯正式的夫人了,让我们等着她的好消息,可……可最后等来的却是她的死讯。”
韩壮一听靖文燕的话,忽然激动起来,“郡主,您还我女儿,她还怀着孩子,纵然她有什么对不住您的地方,孩子是无辜的!”
“郡主,您为什么要派人杀了艳儿,她是贪图富贵了一些,但……但罪不致死啊,一尸两命,好惨!”王氏也跟着实行嘶心裂肺起来。
这一番话,把两个人的意图表露的一清二楚,说什么来认卫艳,分明是来指证自己的。
卫月舞心头冷笑,脸上却是不显,话题依旧转了回来:“你们说是靖远侯府姨娘的女儿,有何为证?”
“有,有,艳儿身上有一处胎记,暗红色,就在左边肩头!”王氏哭喊道。
“她身上的确有这么一处胎记!”莫华亭有点了点头。
卫艳的肩头有没有胎记,卫月舞并不清楚,但是做为卫艳夫婿的莫华亭当然是清楚的,而这一对所谓的夫妻当然也是莫华亭找来的,看起来关于卫艳的事,早己对的八、九不离十,想从这上面查是很能查清楚的。
“这么一处胎记,别人不可能知道,郡主,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们是艳儿的亲生父母吗!如果郡主还要证据,我这里也有艳儿之前偷偷让人传过来的一封信。”王氏大哭着从怀里取出一封揉的皱巴巴的信。
“呈上来!”太后冷冷的吩咐道。
一个内侍过来,从王氏的手中接过信封,恭恭敬敬的传给了太后。
太后接过,拿起来看了看信封,从卫月舞的这个角度正巧可以看到上面工工整整的几个字,父母亲启。
太后在封面上稍稍看了看,便从信封里面抽出一张信纸。
信纸同样是皱皱的,看起来似乎是揉过似的。
太后看过,面沉似水,抬起眼看了看卫月舞然居然把手中的信纸递给了卫月舞:“静德自己也看看吧!”
一宫女从太后手中接过信纸,递给了卫月舞,卫月舞展开一看。
信里面前半部分写的就是方才韩壮和王氏所说的话,后半段说的却是和卫月舞的恩怨,说二夫人李氏说的,二老爷之所以没有把韩艳收为义女,就是因为卫月舞的阻挠,之后更是二夫人提议,设下那样的圈套,暗害卫月舞。
而二夫人最后生死的事,却是韩艳自己也没想到的,恐怕是二夫人觉得她现在的状况活着也没什么大的意思,所以才会以身设圈套,而说二夫人落到这样的地位,也是因为卫月舞,所以二夫人才会这么恨卫月舞,宁可死也不放过卫月舞。
二夫人和卫月舞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韩艳说她不清楚,但二夫人也偷偷的告诉过韩艳,说卫月舞心狠手辣,让她小心,因此进了监狱之后,韩艳越想越害怕,生怕被卫月舞报复,所以才给偷偷的给自己的亲生父母写了一份信。
就是为了让他们在她遭遇到不测的时候,可以找地方为她伸冤。
一封信,字字血泪,似乎正是卫艳的绝笔,当然这个时候卫艳就是众人眼中的这个韩艳了。
卫月舞一目十行的看完,脸上的神色依然淡雅若兰,不慌不忙的抬头微笑着看向两夫妻:“就是因为这封你,你们觉得我杀了这个艳姨娘!”
“除了郡主,我们家艳儿还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王氏大声的哭道。
“你们家的艳儿?恐怕不是吧!”卫月舞笑了笑。
这话说的突兀,两夫妻愣了一下,颇为吃惊。
“我记得这位二小姐的身上还有一处胎记,你们却没有说出来,这就说明这位二小姐跟你们毫无干系,这封所谓的信,也是你们假装出来污陷我的!”卫月舞一双幽深的水眸,清冷的落在两夫妻身上。
“知道污蔑郡主是什么样的罪行吗?”
被卫月舞清凛凛的美目一瞪,两夫妻立时觉得背心处隐隐有汗渍。
莫华亭一看,正想说话,却见一边的燕怀泾转过来,看着他温雅的笑问道:“舞儿可不只是郡主,还是我燕地的世子妃,不知道这燕地的世子妃被人污蔑了,可以不可以灭人九族!那种千刀万剐的刑罚在我们燕地还是有的!”
他的话说的很温和,俊美无铸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慷懒的笑意,但这一丝的笑意,却让莫华亭一时间噎的话也说不出来。
燕怀泾的声音不高不低,在场的人全听得到,两夫妻的脸色立时变得惨白,不说这灭人九族的事过于玄妙了一些,但就是这千刀万剐的极刑就不是一般人能听着不心头发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