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金铃颤声说道,她的行为看起来虽然狼狈,但其实是颇有章法,每一次男子的手要捞到她的纤腰时,都被她险之又险的避过,一时间男子倒是拿她没办法。
“我……不就是你的情哥哥吗!之前我们两个还书信往来过多次,你怎么忘记了,我今天就是应你之约来的,你不会是看我不是小白脸,嫌弃我了吧!”男子嘿嘿笑道,伸手舔了舔舌头。
又伸手去抓金铃。
他其实也觉得奇怪,不是说这位静德郡主己经喝的软棉棉了,这会是任自己为所欲为的时候,怎么还会这么灵活,居然连抓数次都抓不住。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约的你!”金铃大怒一边跑一边怒声道。
“就是前几天啊,你说要陪贵人来梅花庵,让我今天过来私会,还特意让我穿着丫环的服饰进来,这衣裳还是你们燕王府的,平日里你在燕王府,连出门都不方便,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还不容我亲热亲热!”
金铃没跑累,男子倒是跑累了,这会气喘吁吁的道。
“你……的衣裳是燕王府的?”见他停下,金铃也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他的衣着,还真的是燕王府的丫环的服饰,一时间心沉了下来,这事还真的如主子所料,虽然是突然之间的情况,但其实也是早早的有了预谋的。
“当然是燕王府的,你看看,跟你方才那个丫环穿的一样吧!郡主,你就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跟我玩,方才还把身边的丫环全打发了,就是想跟我好好幽会一场,这会时间可不早了,郡主如果再矫情,一会可就让人发现了!”
男子喘了几口气,又追着金铃跑过去,伸出手想抓住金铃的衣裳。
无奈金铃比他灵活了许多,哪里会让他捞到自己的衣角。
耳目聪慧的金铃这会己听到有脚步声,急匆匆的从一边的小径上过来,当下又高声问道:“说,到底是谁想害我,怎么知道我喝了酒?现在浑身无力,这事除了怀郡王就只有靖大小姐在边上偷听到了!”
她的声音说的很响,匆匆赶来的人群中,靖文燕的脸色一僵,下意识的看向太后,正看到太后一双眼睛幽深的看着她,不由的吓得心头一哆嗦,急忙低头,强忍下心头的狂跳,假装没听到。
卫月舞不是己是半醉半迷糊了吗?怎么还有这么清楚的思绪,这会不应当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男子抱着卫月舞正亲热,而卫月舞反应也正热烈的时候,自己带着太后娘娘出现在亭子里,然后太后娘娘把卫月舞一顿呵斥。
因为卫月舞的身份,太后也不能自专,所以把卫月舞关起来,一边派人下山通知燕怀泾。
但是没等燕怀泾上山,卫月舞便失踪了,据说是自己跑的,至于去那里了就没人知道。
必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卫月舞无脸见人,自己跑了也是情有可原。
整件事情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带太后过来,也不过是说自己的丫环方才在这一带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罢了。
再以后,卫月舞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以她这样的身份,就算是跟了莫华亭,莫华亭也不敢张扬,这以后只能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妾室,跟自己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再没有瓜葛。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那么壮实的一个男人,到现在还没有抓住卫月舞,不但没抓住,还让卫月舞说出这么清晰有条理的话,最主要的是为什么还知道自己在边听到她和怀郡王说话的声音。
隐隐间,靖文燕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会再不敢往人前凑。
“美人郡主儿,你胡说什么,我可不认识什么怀郡王,靖大小姐,我只认识你,来来来,你也别跟我闹着玩了,别一会真的惊动到人。”男子嘻嘻笑着,又往金铃这边扑了过来。
这会太后带着的人己经忽拉拉的全出现在路口。
看到这么多人,男子一愣,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太后娘娘,这人是男扮女装的,请太后娘娘把这个狂徒抓起来!”金铃反应极快的伸手一指道。
“来人,把他抓起来!”太后娘娘面沉似水的挥了挥手,立时过去两个粗使的嬷嬷,过来一边一个,直接就把那个男子给按趴下了。
“放手,你们放手,我是郡主叫来的,我是来见郡主的,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男子一看形势不对,大声叫嚷了起来。
“你要见我?”金铃冷笑一声道。
靖文燕蓦的抬起头,愕然的看着金铃,她听出来眼前之人并不是卫月舞,卫月舞没那么大的中气,平时说话都是柔柔弱弱的,什么时候可以说的这么中气十足。
拉了拉身边丫环的衣袖,不动声色的指了指卫月舞住的院子的方向,跟在她身边的心腹丫环会意,身子往后一退,就从人群中退了出去,看了看没人注意,回身急往外跑。
她要去向靖远侯府的丫环报信,静德郡主这会正巧一个人在院子里,这会下手,也是一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