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如有火烧，压住的怒火、愤怒、委屈在一刹那几乎将她焚烧干净。

顾夜歌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事已至此，这早已不是什么绯闻事件，而是一场□□裸的，踩着他上位的谋划。

幕后之人恐怕不是某一方，而是多方合作，各取所需。

有人得到了顶流绯闻女友的热度；有人干掉一个竞争对手；有人盼着顶流倒下，好让自己手下的新人上位，瓜分掉他的资源与粉丝。

一旦事成，他们都将如愿以偿。唯有什么都没做错的顾则唯，要被敲骨吮血地吃个干净，染上万千骂名。

顾夜歌睁眼，望着练习室的天花板。

曲锦妆这个名字，她印象不深，刚刚才在网上查到一些相关信息。

26岁，tw人，曾在韩国出道，组合小火了一阵，但很快糊掉，组合在五年前已经名存实亡，这两年在国内一些综艺里打转，拍戏、拍杂志、出歌、直播、开网店、看秀……什么都干，但全都是一些边缘性的工作，没一个大众有印象。

身份很模糊，但也算在圈内有一定知名度，她曾在《idol》里担任过一期飞行导师。

《idol》作为国内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尽管在后来看，它创造的种种记录近乎不可思议，但在赛时，大众往往很难正确地去评估这从未有过的事物的价值。这热度太不可思议，也太快太猛，让人怀疑它是否真实，也让人怀疑它的持续性与可复制性。

所以在彼时，作为热度惊人，被后世封神的现象级节目，《idol》的节目组、粉丝、选手，都对论咖位怎么也轮不到她来上的曲锦妆礼遇有加、尊敬谨慎，就差捧起来供着了。

前辈的话不是话，王母娘娘的令发。

这种情况下，顾则唯和曲锦妆，压根半点暧昧桥段都没发生过——何况曲锦妆还比顾则唯大了半轮。

顾夜歌揉了揉额角，压住快要抑制不住的情绪，“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冷笑：“先和顾则唯团队商量。若是没问题，她今后要是能接到时尚圈的活儿，我名字倒过来写。”

宁寂烟这么气愤不奇怪，这件事情最初的根源，那件同款衣服，就出自“浩渺”。

全世界仅此一件的定制款，面料工艺无一不讲究到极点。现在不仅有人穿了盗版，那穿盗版的人，还将它作为工具利用，伤害那衣物唯一的主人，宁寂烟不炸毛才奇怪。

宁寂烟道：“对了，这么久了，你已经见到顾则唯了吧？这么久不见，你们俩有没有叙叙旧？”

顾夜歌还在想那些事情，漫不经心地听着，准备回答的时候，却忽然瞳孔一缩。

“什么叙旧？”她声音一下子紧了起来，“我之前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