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笑“你不怕蜜蜂把你小脸蛋给蛰了?满头的包,可疼了”
“我不怕,有斗笠帽子就蛰不着了,大师兄瞧着那几个欢喜的不得了,全都收起来了,都不给我试一试,十分小气”
“那一会儿我就给你做,咱们回去罢”
用了晚膳,跟乐婉一齐沐浴回来,小竹正眼巴巴的等着我
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跟着你师兄他们一起去沐浴罢,等你回来就快好了”
“掐指一算,明日小竹一定会被蛰个大包”乐婉笑着道“如此说起来,我可是也要寻两件东西出来让你帮我裁剪裁剪,没了我的份,总觉着亏了”
我笑道“这倒不难,我见寻常人家的姑娘都是自己个裁剪嫁衣的,我缝制衣裳的手工勉强能用,不如你将就将就让我帮你?”
乐婉听了我这话,脸色一红,不说话,往屋里去了
次日,大早就听得他们一行人往山里去了
穿戴整齐,拿着脏衣裳出门,乐婉也拿了衣裳出来
两人一人提了一筐衣裳去外头洗了回来,却见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这倒是奇怪了
“应当是师父做的,师兄小竹都出去了,咱们两人洗衣裳半日不回,师父饿了便会自己做饭,我晾衣裳,你去叫醒小鹿”
“好”
小鹿房间离乐婉的院子最近,房门紧闭果然还未醒,敲了敲门,听了一会儿,里头似乎毫无反应
推开门,快步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走至床榻,将帘子掀了,看着床榻上还在呼呼大睡的人,伸手推了推他“醒醒”
他猛的坐了起来,嘿嘿一笑“你敲门的时候我便醒了”
将一旁的衣裳递给他“穿好衣裳出去吃早饭吧”
“阿绿,你先别走,你帮我束发”
“今儿可又是手上无力得很?”
“这倒不是,只是单纯的想让你帮我束发”
他穿好衣裳坐在窗台“我昨晚上做梦,梦见我母亲了”
“你是想她了?”
“也不是,我自幼跟了师父,几年都难得见她一回,说实话,感情不甚亲厚,这可是离家这么些年第一回梦见她,所以觉着奇怪”
“我不是很懂你们这些门派的规矩,只是,你不能时常回家,家中之人也不能去瞧你吗?”
“父亲兄长得空便去,我母亲远在东都上京,路途遥远,来回不便,况且偌大的王府不能家中无人,所以见面很少”
“毕竟是母子,血脉相连,梦到她也不奇怪”拿绢布给他系紧“好了”
他站起来一脸无奈的看着我“阿绿,你怎么这般好骗?”
不解的看着他,骗我什么了?
“我说什么你就信啊”
“你说什么了?”
“你都没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