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好不好看?”张琴带上陈君送的手表,举着手晃动了几下,对张华问道。
张华点头,随口敷衍道:“嗯,好看!”
张母小心的把自己那块手表放进口袋里面,一边扯着鸭毛,一边说道:“那姑娘有心呐,小琴别顾着臭美了,想想回人家什么礼才好,没有让人家女娃娃家还亏本的道理。”
“那有什么亏本的说法,咱家以后不都是哥和嫂子的吗?”张琴笑道:“整个家里哥看得上什么,通通给嫂子带去就是了。”
张父把手表带在手上,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炕上还有几块腊肉,谷仓里面还有几斤葛粉,走的时候都带上,再买几提米花糖应该就差不多了。”
“要不去镇里弄点绸布回来,给人家做件衣裳吧!”张母提议道。
“妈,你好偏心啊!”张琴酸溜溜的说道:“我从小到大都还没有穿过绸布。”
自己母亲的手艺还是可以的,蜀锦也有那么好,张华想了想,说道:“也行,那我明天就去镇里买点绸布,咱们全家都做两身出客的好衣裳,赶急一点小琴考试的时候就能穿上。”
丝绸这东西保养的好一点能穿好几十年,上百年都不会坏,这时候便宜多买一点其实也划算。
康有名提着两个大包无精打采的走了回来,他家里没人,回去还得好好打扫一番,又住不了多久,所以回来之前,张华就让他住在自己家算了。
“三儿,你也回来了?”张琴高兴的喊道,接着又吃痛的惊叫一声,“哎呀!”
张母收回手,训斥道:“没大没小的,三儿是你叫的?”
“三哥!”张琴不情不愿的重新喊了一声。
“诶!”康有名高兴的点了点头,接着喊道:“表叔,表叔娘!”
“回来了。”张父点头笑道:“先坐着歇会儿吧,等下焖鸭子吃。”
张华问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被那几个小婆娘收拾了吗?”
“她们没有为难我。”康有名摇了摇头,说道:“被我大伯喊住了。”
张华了然的点了点头,问道:“那老头打了你多少秋风。”
张华刚才之所以跑那么快,一是怕了那几个女人,农村的妇女一旦扎堆一起,那可是很剽悍的,说脱你裤子就真敢脱你裤子,脱成光胴胴那种。
而且她们经常做惯农活儿的力气也大,别看张华年轻力壮的,还做过保安学过几下子,可对方人多势众的情况下,张华还真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先溜了才是明智的选择。
不然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几个小婆娘脱了裤子,那被笑话一辈子是必然的了。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张华当时看见村长那老头。
康如山那人吧,你首先得承认他是个好人,而且还是顶天立地的好人,一辈子活得板板正正的,不管对谁都可以大声说话。
可是这种严以律己的人吧,他也喜欢严以律人,就好像有洁癖的人看不惯邋遢的人一样一样的。
张华自然是佩服康如山的,可是却不愿意做康如山那样的人,甚至只想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