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聊着不一会儿来到了村里的小卖部,张华又是散了一圈烟。
村长康如山接过烟,问道:“你小子今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回来有点事!”张华笑道,并没有大庭广众的把自己回来结婚的事情说出来。
按照张华他们这里的习俗,办酒一般就是一个生产队的人会来送礼吃席,可是以张华现在的声望,如果这么公之于众,大家肯定会起哄。
到时候张华反而有点麻烦,因为红白喜事都是需要主人家亲自到别人家里去请的。
到时候张华请谁不请谁都不太好,如果全村请吧,那至少得两三百桌才够,这么弄就有点让人难受了,别说请人的时候,办这么多桌酒席有多麻烦,单单是敬酒就得累死人。
而且说不定还会有人说风凉话,毕竟办酒席是可以赚钱,人家到时候只怕会说,你张华都那么多钱了,还请那么宽的酒席挣钱。
而且以后父母去还人情也是个麻烦事儿,按全村三千人算,一个人最多十年就会做一次酒席,那一年平均下来全村就要做三百次酒席。
到时候父母二人都不用做其他的事情了,天天就去吃酒席吧,一次酒席可是要吃两天的,说不定有时候酒席太密集了,两个人分开去吃酒席都不一定能吃得过来。
张华说着打开了车厢门,看着小半车的各种东西,不但张父惊讶的问道:“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就连康如山也酸溜溜的说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我这点小钱儿算什么?”张华笑道:“你手里可是有权的,比钱实在多了!”
“我这么个芝麻官和你们有钱人可比不得啊,想吃口土猪肉都没地方买!”康如山撇了撇嘴说道。
张华笑道:“想吃肉先养猪,这道理你也不懂?”
“家里哪有人手啊,都给你打工去了,种甘蔗都没那劳力咯!”
张华停下了搬东西的动作,看了看老头,问道:“你是来给糖厂那边做说客的?”
康如山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张华笑了笑,说道:“你心挺大啊,这糖厂原本可是村里的东西!”
老头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啊,总不能看着糖厂就这么垮掉了把?”
“垮掉就垮掉呗!”张华笑道:“万事万物自然有它的规律,多少国营大厂都垮掉了,何况一个糖厂,大家种甘蔗挣不到钱,改种花椒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再说,也不是全部人都种花椒去了,让糖厂收购价提高一点,大家不又开始愿意种甘蔗了吗?
而且,这种事情你管它干嘛,人家地里不管种甘蔗还是种花椒,赚了你也不得一分钱,亏了你也不少一块肉,难不成糖厂那些人还能给你点好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