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脉之下,真的不可能隐藏得住那么巨大的一个阵法...
三天时间,陆玄颌下都长出了稀疏的胡渣,眼珠通红,偏偏脸色发青,整个人看上去都颓废了不少。
在得到天衍之后,他还从未有过如此无力的时候,明明知道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但却偏偏又抓不住一丝头绪。
天衍再神奇,毕竟也只是能将他的衍算能力发挥到极致的工具而已,在没有充足的资料支撑之下,能通过排除法衍算出最有可能的事实已经是极为了得的成绩了。
但是,最有可能,也代表着依旧有错误的可能,难道这判断是错的?蛮族的目的并非如此?
那到底真相是什么?
在陆玄闷思苦想,却又迟迟不得其门而入的时候,几艘绚丽无比的法舟正向玄道原方向疾驰而去。
法舟前方,一个五彩徽记栩栩生辉,和涟漪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在最前方的一艘法舟上,风清儿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正翘首而望。
而在她身旁,站着的却不是两位护法真帝,却是一个年轻男子,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气质冷峻无比。
......
在风清儿驾临东神州之时,东海之上,则有一艘木舟正随波荡漾而来,每次轻轻的晃动一下,便会奇妙的掠过极长的距离,似乎有着直接穿破空间的能力一般。
那看似简陋的木舟上,站着一名名气势轩昂的修士,几乎人人身旁都有异象环绕...
最前方的,则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中年修士,正坐在舟首,悠然自得的执着一根竹棍,一本正经的做出了垂钓的模样。
可那竹棍之上,别说鱼钩了,就连鱼线都未有一根...
在这中年修士身后,也站着一位极为年轻的男子,和旁边那些修士相比,他的修为几乎不值一提,但是隐隐之中,地位却在其上,也只有他,才有机会偶尔和那位中年修士聊上几句,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爽朗的笑声。
和那位冷漠的男子不同,这一位浑身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暖意。
他个子不高,长着一张讨喜的圆脸,一双眼睛也是圆圆滚滚,嘴角上翘,脸上似乎永远挂着春风般的笑容。
每当他的笑声响起时,总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便生出好感,就连那阴寒的海面似乎都有了阳光。
他的修为只有元婴期,但一言一行都充满了一种蓬勃的自信,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气质,和境界无关,和他相比,身后那些真君、真帝似乎都有些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