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娘似乎是看出了元琸的心思,旁敲侧击地问了问他是如何想的。
他倒是真诚,一听母亲开口就认真回答:“若是见到她就觉得欢喜就是喜欢的话或许真就是如此了。”
“你可在意她的从前?”
元琸低头笑了笑,眼底的温柔都快溢出来,“若是在意从前就不是真的喜欢了,或是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他放手,这才让我遇见。”
元大娘称赞地点头,还允诺要好好帮他。
茹春和雀儿也忍不住打趣,“姑娘你可看出来元公子对你有意?”
柳妤裳一顿,仔细想了想过去与他的相处,发现他确实对她很是耐心,从来不曾说过重话,还时常带些东西给她,还替她寻最好的宣纸和笔,每次她一提出什么疑惑或是请求他都会满足和尽力解决。
从前尚未发觉,连祝尹和对她的真心都是后知后觉,毕竟每次他同自己置气时总像一个孩子,却无处不透露着在意。
她点点头并不在意,“那又如何?那我再多同他说说我的前任夫君吧。”
两人又被她逗笑,雀儿仍旧很兴奋,开始数元琸的各种优点,而茹春却始终不答话,毕竟她还站在祝小侯爷这边,虽表面上同雀儿一块开着玩笑,但心中已经开始为小祝公子谋不平。
马上就是新年了,元大娘跑得更勤快了些,嘱托了许多需要准备的东西,还说小姑娘们都不会收拾,非要来一起洒扫,如此才算完成新年前的准备。
她算着日子,想来嫁给他已经近一年了,可与他相处的时间不多,大多数时间都在和他置气,如今想来从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似乎每次争吵都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两人就是要彼此折磨,互相给对方气受,她每次想到他那赌气的小神情就忍不住偷笑。
“姑娘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不如也说出来给我们乐乐?”眼尖的茹春一眼就看到了姑娘偷笑的神情,立刻就抓住此事要同她说道。
元大娘也忍不住附和打趣,终于大家都整理完院子之后她单独找了她说话,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双手就一直摩挲着衣裙,木娘也不催她,只笑着看着她,等她开口。
“你觉得琸儿怎么样?”
“他是个正人君子,相貌家世都极好,如今是一个好大夫,将来更是。”之前有两个丫头提点,如今她一听就听出来她的意思,也就将心中所想客观说了出来,眼见着大娘要开口就抢先道:“想必也不少姑娘欢喜于他,若我见了哪个合适的姑娘定先帮他安排,虽我从前未做过此事,但雀儿这丫头机灵,定能好好安排。”
元大娘欲言又止,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连道了好几个好姑娘就离开了。
“方才大娘脸色不好,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令她伤心的话?”
雀儿从不藏着掖着,如今更是,见她离开时神色不对就立马问了起来。
“姑娘你总不能这辈子都不嫁人了吧。”
茹春倒是机灵,甚至还想借此机会帮小公子问问。
“一辈子不嫁人也不是什么坏处,只要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当然若是你们日后遇见了心仪之人我也不会阻拦,日后还能少张嘴吃饭,这样我的银子就不用担心不够花了。”
雀儿嘟囔了几句,如今姑娘这嘴当着是越来损,不就吃得多了一点吗,还如此明示暗示地提。
茹春则作壁上观,看着两人闹,心想若是能永远这样下去也好。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听说大夫人已经生了,还是个大胖小子,这下侯府可是热闹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转过头来,一脸疑惑地异口同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自然是早已想好了措辞,故毫不意外地理直气壮胡回答,“自侯爷亡故后我总想起侯府,尤其是侯府长孙,总想着若是侯爷还在就好了,便偷偷花了点银子打探了点消息。”
两人倒也没多问,疑惑很快就被打消,倒是雀儿嗔怒道:“姑娘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春儿,这可比我能花多了。”
柳妤裳也佯怒,“罚你们下个月没有月例。”
于是两个丫头打作一团,好不热闹。
她本想着原本就与侯府无关,可大嫂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她看着出现的,对这娃娃竟生出了几分好奇,原本想送个出生礼给他,也不知是叫什么名字,思来想去还是打断了这个念头,原本已经不再联系了,若因此又惹了风波更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