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摇摇头,除了药就是粥了,如今也就只有药还有残渣,他所中的毒并不会立刻发作,而是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发作,如同慢性毒物,赵妈妈很快就将昨日熬药剩下的残渣给大夫看,可是都没有问题,可前日的又已经没有。
雀儿一拍脑袋,“该不会是卢……”
她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也不敢确定,可大家如今都顺着她的想法往下想,这几日来了的只有卢二姑娘,还有就是柳妤裳回来,可她们知道不是自己做的,那唯一的可能就也就只有卢沄。
“她喜欢明侁,不会的。她明明有想回到他身边之意,不可妄自揣测,或是吃了什么东西相冲?你们再将今日他所吃的东西都告诉大夫,看他是否知道。”
可她们说完之后大夫还是摇摇头,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别的地方,也只能暂时不了了之。
“那我把她们抓起来拷问一番不就知道了?”
赵妈妈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正撸着袖子要去抄家伙,众人忙将她拦住,“你这有何用?若是办不好就只能蹲大狱。”
她这才被训得安静下来。
他们都离开之后只留下木娘一人照料他,他夜里又烧了几次,都是木娘在一旁替他降温,他每次迷糊中睁眼都是见到木娘,却没有力气和她说话,终于到了第二日他才好了起来,一醒来就见她趴在一边。
他从被子里抽出双手,覆上她的发丝,他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将她弄醒,他见她的手指露着,伸手一摸就发现极为冰凉,还是忍不住摇醒了她。
“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她这才睁开惺忪的眼,抬手去试了一试他的额头,见他的脸色好了许多也就放下心来,叮嘱道:“那你记得喝药,我先去休息。”
他笑着点头,她也就回去了。
又休养了几日,他已经完全能坐起来了,只是还不方便行走,柳妤裳眼看着他不那么清瘦了,也就更是心安,如今她对他可算是百依百顺,什么都依他,还允诺日后等他空闲了要好好当一个师傅。
她扶他坐下,然后推他出去晒太阳。
两人一块沐浴着春日暖阳,她在院中作画,而他在一旁看着她。
“你在画什么?”
“在画一个病人,手足有疾的病人。”
祝尹和低头浅笑,难怪她是不是看向他,“若我的俊俏你能画出半分那我便称你为师父。”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回嗔了一句。
他换了方才的强调,十分认真地看着她道:“当初你要闹和离时对我说的话是不是根本就不作数?”
她的笔稍微顿了一下,一滴黑墨滴在画上,瞬间就晕开,这滴墨正好在他脸上。
她出神地定睛看了看,然后朗声大笑起来。
“什么如此好笑,也说给我听听?”
他努力伸着脖子往前看,却看不到什么,更不知她在笑什么,但他更想知道的是她对那个问题的回答。
她推开砚台,举起了画作给他看,他才哑然失笑。
“我风华绝代都被你这么一滴墨给毁了,如今更像一个地痞流氓。”
“你怎如此形容他们,他们也比画中人好看啊。”
两人说着说着就笑作一团,她一个没站稳就差点摔倒,他伸手一扶就正好将她揽在怀中。
“如今的你才是真的你?”
她扭头不看他,想挣扎起来却挣脱不开他的怀抱,他越靠越近,鼻尖的气息吹到了她脸上,她一时羞红紧紧闭上了眼睛。
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印在她脸上,但只是停留了一瞬就离开。
他这才松开了她,她指着他怒道;“你流氓!”
“你是我的发妻,休书已经被我撕了,所以你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发妻,从前我不敢放肆,如今我放肆了你也奈何不了我。”
她才蹲在他面前看着他道:“上次所说不全真,你自己想想。”
然后趁机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就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