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她的表情几乎狰狞,余光在匕首上停留,生怕她一不留神就用刀划破了她的脸。
“你从前不是说相公只是怜爱我吗,若是你脸上也有一道伤疤看看他是否怜爱你,可会愿意同你过上辈子。”她的声音愈发冰冷可怕,如同她手中的匕首,甚至比她手中的刀还冷。
她已经吓得胆战心惊,她挣脱了一下,一不留神她就从茹春的手中滑落,就这样悬空落了下去。
连溪眼看形势不对,她眼疾手快地跺了一下伯阳的脚,再用手肘用力推了一把伯阳,这才挣脱开来,直接就扑了过去拽住了她的一只手,茹春也飞身上前将她拖了上来。
她的衣裙已经全被打湿,救上来后被丢在木板上,木板一片水渍。
赵陵的人也都纷纷抹了一把汗,他们不能干涉副尉夫人的决定,只能一切按要求行事,见卢沄无碍还是松了一口气,生怕她们真做出什么事来。
她刚要起身就被茹春按住。
可此时连溪也趁她们不注意时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刃,直接就抵上了柳妤裳的脖子。
她不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今天真衰,已经被人抹了几次脖子了。
“你若是放了我家小姐我才能放了这个贱人。”
柳妤裳又不由感叹,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口一个贱人怕是真传。
茹春看了一眼雀儿,她立刻领会,捡起身边的石头就偷偷交给了伯阳。
而茹春也在慢慢松开钳制卢沄的双手,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她看着她渐渐松开了手才慢慢放下心来,但手中的刀却贴得更紧,肉眼可见地刀下有血渗出。
而木娘还未发觉,因为并不觉得疼痛。
伯阳也毫不犹豫直接就从手中推出一块石头,直中她的手肘,她手中的刀被撞击在地。
木娘借势一躲微微躬身就见一枚极细的针从她的袖□□出,正中她的右肩。
她吃痛地叫了一声,屈膝跪地,茹春跨过卢沄就将她压制,她无奈地看了一眼伯阳,似乎在说这个我来,地上躺着那个没用的你来。
伯阳有些委屈地走上前去看住卢沄。
此时木娘才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这是叶征收到的纸条。
她先是将它拿到卢沄面前晃了晃,问是否连溪所写,她一瞬间迟疑,然后立马否认这不是。
可她方才转瞬即逝的心虚已经出卖了他。
她笑了笑,又将它拿去给连溪看,她直接就摇头说不是,如此更是明显,她其实在刚刚转身的时候换了一张纸条,上面什么也没写,可她根本没有看一眼就直接否认。
如此一来便可知道至少一切事情茹春是知情的。
于是她只问连溪,“今日一切事情都是你主导的,你背后是谁?前几日明侁几乎中毒身亡可也是你?我们究竟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为何你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
连溪紧紧咬住牙,根本不开口。
她凑近她的耳朵,森然道:“那你就看着你家小姐如何在你面前遭到□□,当初她不是还经历过此事吗?”
连溪听后开始唇色发白,双唇不住地颤抖。
她看着赵陵留下来的人,飞快走了过去,然后在他们前面来回走了几趟,挑了一个长得最为凶神恶煞的人,示意他跟过来。
“卢姑娘好不好看?”
他们都不知所措地点点头,而这个长得丝毫不慈眉善目的人立刻就明白了柳妤裳的意思,直接越过了她大步向前想,笑得十分可怕和邪魅。
他还未动手卢沄就已经开口大叫。
茹春很快给她嘴里塞了一口布,她不停摇着头看着面前来的人,眼里的泪夺眶而出,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不断靠近的男人,她又扭头看向柳妤裳求饶。
此时她已有些不忍,泪水也一直在眼眶内停留久久不落。
眼见着他的手要搭上她的胸口,她失声痛哭。
而连溪也终于松了口,“我说!你们先放开她。”
此时木娘才示意她们放开她,卢沄还未从方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目光呆滞地看向空处。
木娘则坐下来傲视着她,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是我,一切都是我!我就是看那废物和你不顺眼,本来是想好好把他当姑爷的,可他对小姐从来不上心,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从他第一次说要休了小姐,小姐那绝望的神情告诉我,日后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至于那马匪,我已经跟踪他们许久,送个信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