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明白过来大哥的意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张嘴似要说什么,但还是看了他好一会儿后沉默了。
其实她自连溪跳河之后就想做此事,只是一直不敢,若是等祝尹和回来她们就更加没有机会下手。
“横竖她当时从祝府离开之时就已几乎销声匿迹,回到了虞城之后也鲜有人知,日后她再出现在众人面前至只怕是更不好下手。”
她又说了几句,似乎是在为自己壮胆。
她们上了马车之后雀儿就忍不住问:“他瞧着不大聪明,应该会按我们说好的那样做吧。只是姑娘你下了毒誓,这该如何?”
伯阳忍不住觑了这个傻丫头一眼,“少夫人方才说的是将来若是宣扬出去则手不能作画,可少夫人早就将此事说了出去,这就不能作数了。”
柳妤裳第一次发现伯阳如此聪明,投去赞许的目光,又看了看雀儿。
发现雀儿还是不够机灵。
卢沄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十分不解,问道:“为何不直接在府中?在屋内岂不是更方便?”
“他们的马车还停在外头,若是他们离开我卢府之后遭遇劫匪,那就与我们卢府无关。”
卢沄这才明白过来,忍不住夸了一嘴,平日她最是不相信大哥,没想到竟还是管用的。
她的马车摇摇晃晃地拐进了一个街角,马车上的帘子被风刮了起来,雀儿压着帘子,“怎么还起风了?姑娘莫要受凉了,我看你背上的伤又犯了。”
柳妤裳这才发现背上有些疼,尤其是冷风一吹,衣裳就贴得伤口更紧了,略皱了皱眉。
伯阳忽然在门外大叫不好,她们就听见外头似乎来了不少人,且都来者不善,她听见了外头刀剑相撞的声音,雀儿大叫了一声小心,木娘背后就有一把刀插了进来,她们左躲右闪,这才不至于命丧于此。“卢郁这个狗东西!”
雀儿忍不住大骂了一声,紧接着一把刀就戳了进来,直接就划破了她的手臂,还好只是手臂。
雀儿见木娘身后又伸出了一把剑,直接就扑了上去。
木娘抱着她,伸手往后一试,就发现她的手心满是鲜血。
她当即就慌了,她只能紧紧抱住她,告诉她别慌,马上就有人来救她们了。
果不其然她听见外面打成一片,似乎又来了不少人,但已经没有刀剑近身,那必然是她们的人,只是她不知是何人在帮她。
她小心翼翼将雀儿放好,这才往外看,才知这不是曾经祝尹和给她安排的暗卫吗?
她以为他们早已随着祝家的败落而离开,却不曾想他们还在
她见那些来刺杀的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忙疾呼:“留活口!”
他们这才对剩下的几人手下留情,她眼看着剩下的三人都要服毒自尽忙道拦住,他们立刻就掐住了他们的下巴,不让他们吞下去。
原本这个拐角处人烟稀少,可是两方打斗,还死伤不少,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是招来了不少人围观。
木大娘见众人围观上来便心生一计,“我是女画师木大娘,相信各位都有所耳闻,今日我遭人暗算谋杀,请诸位见证,若是之后有人反咬一口,那必是凶手。”
她故意将帘子掀开,让他们看到里头还晕着的雀儿,伯阳也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之中。
只是她才发现,立刻下了马车上前查看情况。
她如何也叫不醒伯阳,一时泪如雨下,暗卫急忙将伯阳扶上马车。
木娘此时已经慌乱不已,根本想不起来究竟哪儿有大夫,她转身向围观百姓求助,“最近的医馆在哪?”
他们见状也十分不忍,纷纷开口,其中一人直接大喊道:“过了这条街右转就是。”
她道了声多谢就赶忙随着破败的马车一块离开。
很快这当街行凶案就传遍了虞城。
而茹春那儿木娘也早已求过盛妃,请她帮忙照看。
若是当日有人想要对茹春下手,那应当即就抓起来
茹春今日也一直保持警惕,虽今日狱里也并无不同,但早已布满了眼线,只要有人要对她下手,那立刻就会被抓起来。
果不其然,木娘料得不错,果然有人对她偷偷下手,只是她身上绑的绳子都不过是虚的,她只要稍微一挣脱便可动手。
有一个她瞧着眼生的人走了进来,他背后拿着一根缰绳。
自他进来时茹春就看见了,却仍装作在睡觉,只等他将绳子套在她脖子上就动手。
此人以为这是柔弱的小姑娘,便也并未小心,怎知这是一只母老虎,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他就被茹春按住。
“来人啊!有人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