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一群妇人听着奇怪,也全都凑了过来打量大丫。
平时的大丫,能勉强梳个头发就不错了,前面额角也总是被遮掩着,加上不爱说话,所以给人的印象,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姑娘。
但是今天,大丫的额角留着削剪的极好看的留海儿,那双常年被遮盖着的眼睛露出来,又大又好看,透着羞涩看着四周的婶婶们笑。
本来就好看的脸蛋儿,这会儿被新衣服一衬,更显得乖巧可爱,眨着又卷又长的睫毛,招呼人的时候,头上的金线珠子就跟着脑袋晃动。
额角一朵小梅花,衬的皮肤都亮了几分。
漂亮,乖巧,可爱,羞涩……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承认,小姑娘额角点一枚红点儿,头发再变换一下,新衣服一穿,这孩子哪里就比城里面的姑娘差了,相反,就她这羞涩乖巧的模样儿,城里好多姑娘都比不上她。
有同样爽利直言不讳的朱四婶儿,当场就嗔徐春花,“你说你也是,好好的孙女儿,平时总是不帮着收拾,现在这样打扮多好看啊。
就咱们大丫这样,我瞅着不比朱九差啊。
哼,朱九以后再回来得瑟,看我不损死她娘儿俩。
”
她说的朱九,其实是她同族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姑娘。
因着家里发了点小财,所以最近搬到城里去住,每次回来,那家人都是鼻孔朝天,一幅这地方埋汰了他们一样。
为此,朱四婶儿早看不惯了。
本来小姑娘打扮的美美的,看着是舒服,但你每次回来都要踩我家的丫头是啥回事儿?现在好了,有人能压过那人的风采,她乐见其成。
另外有人也跟着附和,“对啊,春花这就是你不对了,早一些这样打扮多好啊,你就是懒的。
”
被众人集体说了,徐春花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等着这帮人说,等到说完了,她才脸色飞扬地冷笑一声。
“你们觉得我老婆子会这么能干?你们啥时候,看见我这么给姑娘们收拾过了?不是我说,就我自已生的几个闺女,也没被这么收拾过。
我徐春花是个啥样的人,是那有钱还舍不得给孙女儿收拾打扮的人吗?我就没小气过。
不是我不打扮不给她们收拾,是我就不懂那要怎么弄才好。
大丫这啊……大丫,说说是谁给你弄的。
”
大丫腼腆地笑着,“是娘,娘给大丫打扮的,新衣服也是娘做的,娘还说了,以后天天给大丫都打扮的美美的。
”
众人再次哗然,朱四婶咂巴嘴,看着徐春花满眼都是羡慕。
“我说你个老姐妹,还真是走了运道,娶这么一个手巧的媳妇子回去。
想不到四儿这丫头啊,不光是人长的好看,手也巧到这份上,真是,早知道我就去替我大儿说这门亲啊。
”
徐春花斜扫她一眼,手里的镰刀嗖嗖几下,“现在想说,晚了,四儿如今可是我几个孙子的娘。
早前我就知道,四儿这姑娘好着呢。
村里人说的那些我压根儿没信。
因为四儿就没干过那样事啊,你们这些老东西,平时说这说那,念叨我家四儿坏处的时候也有不少,可你们拟心自问,真的有看见过,或者撞见过她跟哪个男人不清白?”
这一问,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大家仔细回想,最后,有人弱弱地说,“可我看见过三狗子嘻皮笑脸的拦着她,要去拉她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