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儿嘿嘿傻笑,“还是我家春分厉害,晓得让嫂子摸孩子,不错不错,这可是……大文学家的手啊,摸了以后,不仅有福气,还能让咱孩子有书生气。
嘿嘿……孩子娘真聪明啊。
”
曾玉洁连白眼都不想给了,这俩二货,还书生气,别成了傻气就成哦。
徐春花居然没数落这俩人,还很是赞同附和。
“对的,对的,四儿的手是沾福气手,你们以后没事就让四儿给摸一下孩子,说不定孩子就沾了福气了呢。
”
她这话一说完,余春分就跟得了圣旨似的,眼巴巴瞅着曾玉洁的手。
曾玉洁把手悄悄往后缩了缩,她强烈怀疑,往后但凡有时间凑一起,这女人就会打她手的主意。
不,这手是给二哥的……
当天,村子里的人就都知道了,余春分这只不下蛋的母鸡,人家怀上了。
赵翠竹正在外面洗衣服,听到河边儿不少人在谈论这件事情,一提到孩子,便有人把眼神儿落在她身上。
“哟,这不是陈七家的么,你这嫁给陈七也有好些时候了吧,按理说,你也应该有个动静了哟。
算起来,和陈七也成亲了好几个月,你只有一个姑娘,还是得早一些生个儿子才好。
”
这一提,赵翠竹就烦的不行。
她其实是怀上了,然而,前几天又掉了。
一想到,前几天被秋山红又打又骂,陈七不仅不帮忙,还在她拖着疲累的脚步进屋后,又狠狠扑倒她折磨她。
就因为那样,所以孩子没了。
那个没成形的孩子,就那么没了,哪怕孩子掉了,陈家也没给请大夫。
到现在,她身上都还没干净就算了,这些个脏活累活,还是得她来做。
想到这儿,她捶衣服的力气都没了。
这日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有时候,都看不到前面的路。
想到这儿,赵翠竹的眼神都迷茫起来。
四周的人在说些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真是越想越觉得活着没意思。
第二天做工的时候,大家伙儿又说起闲话来。
“对了,昨天晚上秋山红又闹腾赵翠竹了,啧,最近这日子过的哟,真是一天天的好不热闹。
我昨儿个听了一耳朵,好象是赵翠竹不舒服,秋山红就一直骂,一直数落。
赵翠竹的面色了,也是越来越难看了呢。
”
听陈洪萍的意思,她有点不忍心了。
其实也正常,都是女人,觉得赵翠竹可怜这也能理解。
“那陈七和秋山红真不是东西啊,天天拿赵翠竹不当人看,她家姑娘自打跟着陈家后,也是天天干活的料,唉,如今啊,那孩子,还有春儿,都成了我们村最可怜的孩子了。
小小的丫头片子,天天干活儿比谁都多。
”
提到春儿,曾玉洁还在磨木香粉的动作缓了一下。
这木香籽用来做调料,其实香味儿很好。
用来放在一些辣酱里,也是一种美味。
“春儿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天天上山干活,听说老婆子不行了,最近一直在咳嗽,还有老头子,好象也跟着在咳嗽。
唉,说来,那个家也是真穷啊。
”
这么一说,春儿过的肯定就不好了。
不远处,二娃还在帮大人挑辣椒。
在听到春儿的情况后,他就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