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儿子的声音,老陈头失望,但是,又委屈上了。
他假意捂住喉咙,又咳嗽了一番。
“咳咳,大江啊,你这大半夜的咋还不睡?”
说着话,他要去点桐油灯。
陈大江制止了,从怀里掏出明珠,这一颗是保留在家里的,老陈头儿也知道,但是,却极少拿来用。边会儿瞅着这明珠,好奇心驱使,那眼神就一直盯着明珠不放了。
“爹,你咋突然想着睡这儿了?”
“这不是你娘……咳,也不是,就是,你娘担心这后面的盆景再少了,所以让我来这儿守着。”
“哦,既然是我娘让你守的,那就守着吧。”
听他这样一说,陈大江就不再劝了。
感情,他也是白操心了呢。人俩老口愿意的事情,他当儿子的操心个啥。老头儿冻不着,刚才他站在这儿试探了一下,虽然也有点小风,但是,架不住被子盖的厚实。
更重要,老头儿也顾惜身体,就算是脑袋,也被厚衣服包裹着呢。虽然看着有些个滑稽,但只要无事就成。
眼睁睁看着儿子走了,老陈头儿更委屈了。
“没良心的,你还不如不要来过问我呢,一个个的,老婆子没良心,这生的儿也没良心,我老头子命苦哟。”
缩成一团,就听着呜咽的风声,老头儿特别怀念屋里的大床。不行,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被婆娘赶出来睡呢,这家都是姓陈的,凭啥子要让姓徐的当家做主了。
这样一想,老头儿觉得,是男人不能怂,所以得去把自已的地盘抢回来。
气冲冲的他,拎蹬着鞋子就往屋里闯。
越是靠近床,这气势也就弱小一分。直到,靠近了屋里,听到老婆子还在打着呼呼的声音,他气的牙痒痒。
哼,就准你睡,我也得睡。这床是姓陈的。
老头儿这样一想,便轻手轻脚,靠近了床板子,慢慢往下,往下。嘿,没惊动老婆子,死老太婆,睡的这么这么沉,要是换个外人这么躺下,你还不得造啊!
莫名的有些火,但是,又有种做贼的快感。
老陈头儿终于满足的睡了过去。
但是,第二天他是在美梦中,就被人一脚踹下床了。
捂住屁股,着了一条破裤钗子的老头儿,一脸无辜的看着横眉冷眼的老太婆,懵了。
“你,你敢踹我!徐春花,你居然敢踹我。”
徐春花冷冷扫他一眼,“踹了吗?哦,可能是吧,我这人睡觉不老实,看见床上多一个讨厌的玩艺儿,这不就脚痒痒了。”
“你,你,你……”
老陈头儿腾的站起来,要行驶自已的男权主义。然而,老太婆眼睛一瞪,冷笑一声,甩着胳膊,大有你来,你赶紧来。
“我……我怎么进来了,哈哈哈哈,老太婆你踹的好,我,我突然想起来,我不应该在这屋里面睡,我要去看外面的盆景,对的,看盆景,哈哈……你踹的好,踹的妙啊,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