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当阿宝塔几个人把偷来的衣服穿上,自以为是的逃出生天后,搂着有限的一锭金子笑出了猪叫声。
“这一帮蠢货,没想到我们会逃出来吧,这样的看守,也不过如此嘛。”
“就是,这怎么能关着宝塔将军你呢。”
“还不是将军。”
“就凭宝塔公子你这样的能耐,当将军也是早晚的事情嘛。”
“对对对……”
听着一群马屁精的各种花式吹捧,阿宝塔还是很享受。
可他们不知道,在暗处树上,还有树林里面,听着这一些话的公明远等人,真是狠松了口气。
几个人走出树林后,几个小兵就咕噜起来。
“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咱们放水到这般地步了,那群人还吓的差点尿裤子。”
“关键我们只是走一下过程的巡逻,也把他们吓的缩了回去。今天好不容易送走,有种这熊孩子可算打发了的感觉。”
“没错啊,我每次回家的时候,一看见家里的熊孩子们就会唠心。这一次看见这么一大群大熊孩子,唉呀喂,更唠心啊。”
谁能想到,就算是悄悄放水要放个人,也是如此的为难。实在是,对手太笨了嘛。
同样的,公明远心里也是纳闷,在给陈大江汇报阿宝塔这一行人的情况时,也就问出了心里最直接的疑问。
“如这个阿宝塔这样的人,要是真的当上了罗钉国的将军,那他们国家距离灭国也不远了吧?”
陈大江冷笑,看着公明远的眼神带着忧伤。
“明远啊,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将军,都是跟我们的蒙大人一样,会率先带着人去打仗?”
公明远愣住,“难道不是这样?”
“呵,你可真是天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很多当将军的,人家只要在后面晃悠。前面,有专门的的派兵打仗。功劳么,只要现成的就好。”
公明远自闭了,也不得不承认,老大所说的是存在的。
确实是,不少当将军的人,尤其是一些太平盛世当将军的人,那就是世袭的位号。
真实的,这一些人只是跟着大队伍,走一下过程。
在整个打仗期间,人家应当吃应当享受的,还不是一样的在进行。
也就是下面的人,辛苦了半天,大头全给了上面的人,下面的人,一层层的盘剥,最后小兵啥也没有。
“还是我们蒙大人好啊,跟着他,至少有军功什么的,就会一直往上升。跟着别人,咱们这些人想要出人头地,只怕都难的很。”
阿宝塔不会打仗,也不懂打仗,这统统不要紧。
只要他手里面有这样的人材,他就不怕打仗。
而这样的裙带关系,在很多国家都是存在的。
“今天晚上换岗了,告诉兄弟们,就算是发现了那帮蠢货,也尽量装成没有发现。唉,为了让对说主动来谈开放国门,我们也不容易啊。”
公明远赞同,可不是不容易么。明明是个有眼睛的人,但是非得装瞎。唉,让一个正常的人装瞎子,这也个技术活。
换岗后,想到好些天没好好跟媳妇儿在一起,也没怎么正经陪孩子们了,陈大江打算,把今天打的兔子拿回家片成片儿,晚上一家子吃一顿锅子。
一想到小媳妇配的调料,还有最近村里面有户人家研究出的香辣酱,用来做吃锅子的调料,绝对差不了。
因为人多,光是吃锅子就得至少五只兔子。
好在,今天上山打的兔子足够多。
看着这几只还算是肥美的兔子,陈大江寻思,往后还是得在别的红字村,让人发展一些养殖业了。
红一村的人,现在养的都不怎么够自己家吃,还有卖的。
没办法,谁叫现在每天来的游客太多。光是这一次的美食大赛,村里面养殖的动物就几乎都定没了。
好在,隔壁不少红字村,也有跟着红一村学,所以养殖,还有别的,也是搞的不错。
回到家,就只看见老陈头和安顺俩人在家,别的都在外面观看美食比赛呢。
“爹,你跟安顺咋不去看比赛呢,要忙活也不必在最近忙活。”
安顺和老陈头都在忙活着雕琢,老头眼神都不稀得给他一个。
“美食展示有啥好看的,一会儿我孙女儿看见有好吃的,自然会给我买回来。我手里面的这些货都卖没了,早知道以前就不要偷懒,多弄一些出来。”
安顺也憨憨的笑。“叔,我们的盆景在今天,把最后一盆给卖掉了。没想到美食大赛,居然能把别的货物这么快的出掉。我要早一点把盆景开出来,争取今天要弄出两盆才行。”
定型,再修剪。只要放置几天,转青了,几乎就可以售卖了。
看这天色,还有一个时辰的样子,天就得黑了。安顺现在这速度还是有点厉害啊。
“安顺啊,你师傅现在给你提成是多少啊,害的你还有一点点时间,居然都要忙活着弄两盆出来。”
安顺一听就笑咧了嘴。
“师傅对我好着呢,我在这一个美食大赛做出来的盆景,全是我自己的,只要出本钱就行了。”
收购的花和树,这些还是要给本钱的。
知道老头儿是要照顾安顺,不过,想到安顺那个渣爹,陈大江一边打整兔子,一边问那人情况。
“我爹前段时间和一个女人打上了交道,他现在忙活着缠着人家呢。听说那个女人以前也犯过事,这一次本来是投奔熟人来。不曾想我那渣爹看上人家,就算是被人打了,还是要跟着往前凑。”
陈大江都不晓得说啥子了。
“我以为你那个渣爹只晓得喝酒,没想到他还对见色忘记酒,也是稀奇了。”
安顺也笑。“对啊,我也觉得好奇怪的。最重要的是,他每次去找人家,都得被人打回来。那位就算是脸被划了半边,但是另外半边看着还挺漂亮。就是脾气也是真的炸的很。”
“安顺啊,那你还是得负责安延远的吃喝是吧?”
“最开始负责,可是最近……说来也是奇怪的很,自从那位白姨来了以后,他为了表现,居然自己开始挣钱养活自己,不用我买粮回家了。”
陈大江都意外了。
他可是了解过,安延远就是个混账透底的人。
当初甚至于要把安顺卖给外面的人,哪怕是一顿好酒都可以。
谁能想到,现在居然为了个划了脸的女人,愣是要自力更生。
“你这个爹,还真的让我意外。”
“其实,听我爷爷说,以前他没犯事的时候,也是个讲究诗情才艺的书生。后面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还有我娘举报他以后,再另嫁他人,他就彻底不待见所有人了。当然,也包括我。”
看安顺说起这些,并没有失落的情绪,陈大江到是放心了不少。
能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当成故事一样的说出来,这比闷在心里要好太多了。